喬庭回,“別吃海鮮。”

“對對對,我都忘了。”南子看了下他胳膊,“你別說,沉鬆肉長的就是快,我這兒要是砸一下得養半年。”

喬庭,“皮厚骨頭脆。”

“你倆兒去吃吧,我下午不吃了,直接回去了。”柏沉鬆睜開眼伸了個懶腰,“下周有個考試,還沒複習。”

“什麼,英語?”南子嘴上叼著吸管問他。

柏沉鬆點了下頭,“嗯。”

“我記得你那個摩托駕駛考試也是下周吧。”南子記性還挺好。

“嗯。”柏沉鬆看著胳膊笑了下,“要涼了。”

“別啊,你到時候一隻手考過,我去,直接把你大頭照掛駕校門口,臥槽那得多..”

“多嚇人啊,大晚上的。”柏沉鬆笑著擼了一把他腦袋。

三個人在咖啡廳坐了半個多小時,走的時候南子又溜到遊戲廳和人家初中生開賽車投籃球。

小孩似的,幾個人又在裏麵玩兒了一個小時,出了商場門,太陽都快下山了。

柏沉鬆揮手:“行了,你們去吃飯吧,我打個車直接回去了。”

“明兒早晨換藥的話給我打電話。”

喬庭看南子:“我陪著吧,你睡覺。”

“我自己去就行,沒什麼事兒,搞得我矯情。”柏沉鬆路邊手一招,剛好停了一輛車。

遠處的天這會兒變了顏色,暖橙色灑滿了整片大地,柏沉鬆支著腦袋看著窗外,覺得挺幸福。

車子刹在小區門口,柏沉鬆在門口刷身份證的時候和門衛又嘮了會兒。

這個時間段門口跳舞大爺大媽也出來了,煎餅燒烤地攤冒著煙火,空氣裏飄了點兒炭火味兒。

整個城市暖烘烘的。

柏沉鬆在門口便利店買了罐啤酒,眼睛瞥到冰櫃,挑了支荔枝味兒的冰棍。

然後拿著放在額頭上,當冰袋用了。

門鎖哢嚓一聲,房子裏依舊沒什麼人。

柏沉鬆手裏的冰棍冒著冷氣兒,化了些,他走到冰箱冷凍層那邊,開了櫃門,想著把冰棍先凍起來。

冰櫃外層放了個桶裝的冰激淩,香草味兒。

很大一桶,估計能吃一周那種。

柏沉鬆呆愣了半天,這會兒才想起來昨兒晚上電話裏,莫名其妙讓梁峰帶的香草冰激淩。

那人還真給他帶了。

還帶這麼多。

柏沉鬆手指點在冰激淩桶上,覺得自己今天態度挺..冷淡的,早晨也是,剛才也是。

冰箱櫃門開了半天,滴答滴答的響,冷氣凍腿的時候柏沉鬆才反應過來把門關上。

他下周確實有個英語考試,報的雅思,之後有用。結果這段時間忙,到還有一個星期才想起來。

書在桌上放著,柏沉鬆倒了杯熱水,開了燈在臥室做題。

一秒回到高中了。

桌上鍾表跳到九點的時候,滴滴了兩聲,與此同時,外頭的門鈴也響了。

柏沉鬆做題做的腦袋悶,起身的時候還在琢磨江一柯怎麼回來這麼早。

門一開。

梁峰站在外麵。

手上提了兩袋東西。

“你..怎麼來了?”柏沉鬆手還拉著門把手,有點驚訝。

“現在消息也不回了。”梁峰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不對,“吃了嗎?”

“還沒..”柏沉鬆把門打開讓他進來,抹了一把腦袋,“剛在做題,沒看手機。”

他看著梁峰笑了下,“我真不是故意的。”

“嗯。”梁峰點頭的時候嘴角勾了點兒,把東西放茶幾上,“我還以為你躲我呢,拿椅子過來吃飯。”

“好。”柏沉鬆感覺這他麼是梁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