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手拿起酒杯。

簡映厘聞言,立刻伸手按住杯口,酒水灑在她掌心,有些冰涼。

“那你別喝,送我回去吧。”簡映厘的語氣不容置喙:“這杯酒當我請你了,回去你想怎麼喝都可以。”

祁嵩州是出了名的愛玩,喜歡打啞謎說一些不著調的話,與其彎彎繞繞地懇請他,倒不如開門見山地直說。

他輕笑了一聲,放下酒杯,嗓音磁性:“我可是偷偷出來度假的,今早剛來,為什麼要白跑一趟送你回去呢。”

簡映厘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祁淵剛把公司交給他還沒一周,他就出來玩,果真是符合愛玩閑散小叔的人設。

“倒是你,不是和阿淵度蜜月麼,雖然這裏不比國外,但設施齊全花樣多,他好不容易陪你一次,為什麼要為了別的事情走呢?”祁嵩州轉移身子,正對著她。

簡映厘垂眸:“他都能因為公司的事把我拋下,我為什麼不可以。”

“你不送我走也可以,我告訴他你本人就在這裏,他照樣能叫人把你帶回京城。”

“但是如果你送我離開,我可以把檀香華庭酒窖裏的幾瓶名酒送給你,就當做聖誕節禮物了。”

簡映厘心裏打著鼓,她並不認為這點蠅頭小利祁嵩州能看得上,總之,她也實在摸不準他的習性。

原文給的信息很少,甚至還有讀者猜不透他到底喜不喜歡她。

【係統:嗬,神秘莫測的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簡映厘:“……”

祁嵩州‘嘖’了聲,似笑非笑:“也不是不行。”

-

祁淵清醒時,脖頸有些酸澀。

他皺著眉頭起身,還未緩和過來,便從沙發上下來走向臥室。

臥室的門被推拉開,裏屋幹淨整潔,絲毫沒有人氣,仿佛簡映厘從未在這裏留宿過。

再轉身看向窗邊,原本放置的鼠籠也消失了。

祁淵的心倏然一緊,從茶壺裏接熱水,水溫還處於溫熱燙手狀態,簡映厘在每次睡醒時都會喝一杯熱水,這證明她離開的時候並不久。

何況,他已經提前與前台通知過,沒到二十號之前不允許她擅自離開,前台是不會替她叫車的。

思至此,祁淵整理好衣襟,撥打電話給前台。

前台服務員確實說沒給簡映厘叫車,但她似乎找到了順風車,是與一名帶著墨鏡身穿風衣的混血男人離開。

祁淵沉吟片刻,語氣凜冽:“走了多久?”

服務員弱弱道:“先生,我們沒辦法幫您阻撓,簡小姐她正在地下車庫搬行李,應該是可以追上的。”

電話掛斷,祁淵換了身衣服,從套房內出來,指腹按著手機屏幕,剛想打電話給簡映厘,倏地想起自己似乎被拉黑了,到現在都沒有調出來。

緊咬牙根,祁淵切了號碼,用副號撥打了簡映厘的電話。

最後的行李搬上去,簡映厘坐在副駕駛,把外帶籠放在腿上,一通電話打來。

是沒有存下的外地電話,簡映厘心中有些顧慮,但還是劃開了接聽鍵,另一頭傳來了祁淵低沉的聲音:

“你去哪裏了,不要走好麼?”

簡映厘上揚的唇角逐漸沒了笑意:“祁淵,我還有事,如果你也要回京城,我是不會見你的。”

說罷,祁淵話音未落,她便把電話掛斷。

車門關緊,身側的祁嵩州摘下墨鏡換上一副眼鏡,啟動引擎,後視鏡似乎窺見到什麼。

“阿淵來了。”

“走吧,你也不想被發現吧?”簡映厘語氣寡淡。

祁嵩州笑意不減,擺弄方向盤輕緩踩油門,向著門口馳去,嗓音懶散:“我在前台幫你交涉的時候,已經暴露了。算了,多給我一些好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