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眾人無不紛紛對其唾棄。

自己作惡在先居然還想去謀害別人,如此罪惡行徑,須得律法狠狠懲治才是。

這日朝堂上,麵對大臣們的澎湃激昂,君王當庭降旨,趙成文因在江南買賣人口,禍亂國子監招考,廢去駙馬之位,押入天牢並秋後問斬。

其父舞陽侯教子不嚴,一並撤去侯爵之位,全家流放邊關。

而大約是受了此打擊,自上回湯泉行宮裏受了傷的寧妃也忽然病情嚴重起來,沒過幾日便歿了。

轉眼之間,一個世家府邸便消失於眾人視線之中。

眾人無不嘖嘖感歎——

這人啊,享了福,就得多少付出點相應的代價。

尚了公主還想開後宮,這不是老虎頭上拔毛嗎?

活該!

~~

寧妃一死,後宮就更沒幾個人了。

不過,太後卻依然不待見自己的侄女周妃,無論如何也沒有再召見過她。

反倒對燕姝與從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那日見她暈血,還叫人送了些名貴藥材到甘露殿。

這叫燕姝受寵若驚又心驚膽戰,礙於禮數規矩,隻好又去慈安宮謝恩。

時值上午,太醫院院判張勝康才給太後請了平安脈。

是以燕姝進到殿中,一眼便瞧見了此人。

她不動聲色,先向太後行禮,“多謝太後娘娘厚愛,臣妾已經好了,請太後放心。”

太後道,“還是頭一回聽說有暈血的,你也不容易。”

說著又問張勝康,“也不知這個病能不能治?”

張勝康躬身道,“啟稟娘娘,暈血之症實則為心病,藥物並沒辦法根治。”

太後頷了頷首,又對燕姝歎道,“真是可憐見兒的,往後你可得少見那血腥場麵了。”

燕姝應是。

卻聽太後又道,“對了,哀家聽說你還有桃花不服的病?今年趕在桃花開之前,陛下可是叫人把宮裏的桃樹都給換成了旁的。”

燕姝忙道,“實在是陛下厚愛,令臣妾慚愧,臣妾的確是從小就對桃花不服。”

太後又道,“不如叫張太醫給你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燕姝一頓。

又叫張勝康給她診脈?

好家夥,這還有隨機看病的?

她心生提防,於是忙道,“多謝太後,不過臣妾的桃花不服已經好的不多了,就不必煩勞張太醫了。”

這話一出,張勝康立時驚奇道,“據臣所知,這桃花不服之症是頑症,輕易不會好,卻不知宜嬪娘娘是如何恢複的?”

燕姝悄悄轉了轉眼珠。

——張勝康人品不好,她可是知道的。

所以,如若叫他知道自己的病是別的禦醫給治好的,他會不會嫉妒人家從而再加以迫害?

她於是撒謊道,“其實是我娘家父母從老家帶來的方子,說是從一位江湖郎中那裏討來的,我吃過以後果然就好多了。”

聞言,太後一臉驚訝,“竟有如此厲害的江湖郎中?”

張勝康笑道,“民間臥虎堂龍,著實不容小覷。”

好一副謙遜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曾經是忘恩負義氣死師父之人。

哪知正在此時,燕姝卻聽係統道,【幹得漂亮!那位薑禦醫欠你一個人情。】

啊?

燕姝不太明白,【什麼意思?難不成張勝康真的會因妒害人?】

係統,【因妒談不上,倒是薑念齊跟張勝康原本就是仇家。】

仇家?

燕姝更加不明所以了,【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