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寡人的臭德性。”

大船航行的速度慢了些,青蛟卡了一會。

展秋柏呃了一聲,想了想,隔空拍馬屁:“前輩應是大音希聲。”

老道士差點嗆住,捧著酒葫蘆笑得差點背過氣去:“有道理,說得好!”

展秋柏喝過三杯,麵色如常,隻是拈著酒杯轉了轉:“從前我和春山修煉,我寡言,他歡脫,兩位前輩莫不是倒了過來?”

老道士愣了愣,哦呦不止:“你居然說自個口拙,太謙虛了賢侄,一聊一個準。”

展秋柏合手表示不敢。

老道士嘮嗑著一些從前修煉的師門日常,好酒調味,往事皆珍饈。

“修士大約有那麼兩類,一類是俗人修煉長生,一類是天人修煉極道。我本俗人,踏上超脫修真路,也依然走到哪裏哪裏都紅塵。酒得燙,美食得大快朵頤,好妖得結交,好風景得住下。”他神情沉醉地品著酒,仿佛杯裏才是飛升和得道。

展秋柏喝著酒,神情自若地搭話:“好人得愛,前輩應有道侶吧?”

老道士這回沒有停頓,爽朗地笑著回答沒有。

展秋柏喝盡杯中酒,起身給他斟酒:“前輩,萬般不如人間酒,請。”

這小道士通透得可怕。

老道士又懊惱了,覺得自己說太多,拿出的酒勁兒不夠。

但又如何呢?

敗犬又如何。

他舉起杯,迎風入杯:“好,幹!”

展麵癱餘光看向海上的小混血,飲酒自知是俗是超脫,是啞是難舍。

*

周刻按著潛離的手起起落落,動作從起初的小心到大開大合。為了安全,潛離的眼睛叫他用布條蒙住了。

說實話,這很刺激。

他看著潛離眼角的生理性淚水打濕鬢發,堆積鋪陳的筷感像漣漪像狂瀾,給予也索取,浪蕩也虔誠。

潛離到後麵支持不住:“小道士,別遮我的眼睛。”

周刻不聽,低頭輕磨他的汗和淚。

“你說話,”潛離輕輕地戰栗,“周刻……你說話……”

周刻喉結滾動,摩肩抵足,回應了喘熄。

潛離眼角打濕的地方愈多,潮開雲舒,這狐妖勉強地用指尖摸索小道士的手,一邊低泣,一邊被不間斷的侵伐拋起擱淺,褥子一片狼藉。

周刻低聲:“你已到了,即將飛升的時候……無數修士和妖怪的祈願都是成仙,你千年修煉,不想要麼?”

他搖頭,身軀如出水的冷玉,水珠聚而銜成水流淌過無暇的肌理,這令人沉溺貪戀發瘋的觸♪感和溫度,足以令一切無欲無求的木頭聖人神祗拋卻一切放縱。去愛憐,去欺壓,去安撫,去韃伐。

“我不成仙……我不……”

周刻指尖撥進他的長發裏,就著不分離的處境把小狐狸托起來,或更深或更欺淩。

“真的不成麼?你哥哥來接你了啊,潛離。”

潛離蜷趾,想扒拉狼狽的褥子,腳裸也被握住了。

“我不會……”

“不會……什麼呢?”

周刻在這塊冷玉上落下密布的桃痕,錯覺在一方潔白的扇麵上落畫:“難道你要一直跟著我,天涯海角都跟著麼?”

潛離意識模糊,多久和多深都不知道。隻是……腳裸上的鈴鐺好像在響。

眼睛被蒙上了,那鈴聲便越發的響。它要什麼時候才停下來?

周刻嚐試著克製,這位置太欺負狐狸了。

“我不會逃的。”狐狸靠在他身上求饒,“……我不會逃。”

第75章

船在海上航行, 日出照於東海,潮浪拍打船身,安睡中的所有人置身搖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