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酌南潯南仙尊的名號還是師傅給起得,配著汀白二字,不用多說自能知道這師兄弟倆的關係。
院內弟子中鑽出一個人影,蘇意棠驚喜的睜大了眼睛撲了過來,“師尊!”
楚清君抬手一道靈力落下,抵住蘇意棠飛撲的動作,負手而立淡淡道:“不可胡來。”
“啊?”蘇意棠張開的懷抱頓在半空中有些回不過神來,他以前也撲過師尊的呀,為何現在不可?
聞於止和酩悅慢了一步,兩人接連跑出來以後,酩悅連忙把蘇意棠拉回來。
楚清君微微昂首:“還不拜見門主?”
蘇意棠明白楚清君的意思頓時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快速打量一眼徐酌南,張了張嘴沒出聲,酩悅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自己先行上前拱手鞠躬道:“扶橋州穀酩悅,問門主安。”
聞於止也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扶橋州穀聞於止,問門主安。”
酩悅看著還在愣神的蘇意棠就覺得無奈,平時挺機靈的,怎麼在這種事上這麼遲鈍,他連忙推了他一下,蘇意棠這才堪堪回神。
學著兩位師兄的動作說:“扶橋州穀蘇意棠,問門主安。”
徐酌南板著一張臉不怒自威,對於新門弟子來說,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們嚇得打顫,強者的威壓更是使得他們逐漸低下頭去,給自己一種隻要不與他對視便不會害怕的錯覺。
眼見著聞於止拱起的手微微發顫,頭上的汗水順著額間滑落在地。
在場一片安靜,沒有人敢說話也沒人能說話。
長時間的維持一個動作,饒是酩悅也有些支撐不住,聞於止身上更有著靈力在身。
楚清君開始沒有說話,隻是後來見師兄沒有半點收手的意思,而聞於止的嘴角已經沁出了一絲殷紅的血跡,楚清君稍抬指尖,聞於止身上一輕差點站不穩,後又有一股無形的靈力幫他穩住身形。
看著楚清君袖口中藏匿的手指,聞於止悄悄勾起嘴角,複又把頭垂的更低。
徐酌南本意是給他一些教訓,結果這才過去多久,楚清君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給那小子幫忙,越想越來氣,可有不好在這群弟子麵前動怒。
正在自我糾結的時候,感覺手背被人碰了一下,側頭看去,就見楚清君眼中含笑的看著自己,“師兄,我們該進去了。”
徐酌南輕咳一聲,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我領會,卻還是放過了這群弟子,淡淡道:“起來吧。”
眾人皆是稍一拱手,隨後便直起了身子。
彎腰這麼久大家都不好受,但是卻沒有人敢支起身子揉揉什麼的,迫於兩位仙尊的壓迫,他們也隻能忍著難受站著。
徐酌南與楚清君一同走了進去。
擦身之際楚清君掩著手塞丟給他一個瓷瓶,傳音道:“聽從引領師兄教誨,切莫胡來。”
“是!師尊!”
得到回應的楚清君還想再叮囑些什麼,結果一抬頭就發現師兄正看著自己呢。
“師兄有何事?”
徐酌南麵無表情的切斷了他們的傳音。
楚清君:“……”
進入到內室,轉化秘法已經開啟,弟子們隨身攜帶著秘法一部分,在測試開始之時,他們便可以在屋內看見其的測試過程。
這也更加方便他們判斷弟子的品性,轉化秘法的存在是新弟子都不知道的。
也避免了一些裝模做樣的偽君子進入仙門之中。
遇到品行不端的找個由頭踢了就是,處理的法子也簡單。
小童上了兩杯熱茶以後就匆匆離去,屋內僅剩下師兄弟二人,徐酌南喝了口熱茶問道:“你那個徒弟能通過測試嗎?”
“不管過與不過,汀白都會留下他。”
如此一來,這個問題便沒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