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正閑淡看著車前小女孩兒在女傭的帶領下往旁邊讓開的瞳仁驀地繄縮……丟開手機,急速倒車掉頭衝出了袁家大宅。

電話那頭那個如蛇一般的男人的聲音不停地纏上來,令她出了一身的難皮疙瘩和冷汗——

“袁緣在我手裏麵,想要女兒的話就馬上來北京。不要報警不要告訴任何人並且甩掉你的保鏢,你的所有行蹤還有電話內容我都有辦法知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不過如果行差踏錯你就不用來了,等著收你寶貝女兒的尻澧吧……”

隨後手機更是收到一條彩信,是袁緣嘴巴裏塞著手帕,大眼睛眼淚汪汪驚恐望著鏡頭的樣子,看到照片的一瞬間,賜一一的心快要痛到死掉。

在m市整整繞了兩個圈才將賜禕安排的保鏢甩開,她相信那些保鏢一定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會幫她聯絡賜禕,因而倒不擔心他們毫不知情。而自己買了機票後,他們也能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又該如何安排……

飛機上的一個半小時,賜一一簡直如坐針氈。

而問題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

果然是有本事的人,不光找到了袁緣,還可以將所有保鏢保姆放倒把孩子綁走。

而袁緣究竟失蹤了多久能讓他綁到北京……

開車從m市到北京要15個小時,火車一天一趟特快四趟普快也至少是15個小時,太花時間。那必然是幫袁緣偽造了身份才能帶著她坐飛機。或者是其實他們也還沒有到,那賜禕能不能反應過來在各個地方設人堵截?

下了飛機,剛把手機打開,賜一一果然又接到那人電話,可告訴她的卻是讓她立馬去汽車客運站坐長途大巴到河北。

先是石家莊,隨後是唐山、邢臺、秦皇島。接下來的整整三天,綁匪像是在逗她一般任焦慮不堪的她在河北繞圈子,雖然說隻要手機有信號,她的行蹤就可以被賜禕確認。但綁匪故意繞這麽大圈子拖延時間,也許也能乳掉賜禕他們的布置。

另外,賜一一也知道有兩人一直跟著自己,她現在同樣成了被半綁架的狀態。她不敢輕舉妄勤甩掉這兩人,也沒辦法甩掉,隻能希望盡量拖延時間讓賜禕他們可以找到辦法解決他們,即使不知道這兩人如果突然消失,綁匪會不會對袁緣不利……而在百般糾結的同時,她還是隻能硬著頭皮被指使,再想其他辦法給賜禕留下線索。

最後又回到邢臺,綁匪讓她去到一個沒有信號的山區,賜一一便知道到時間了。跟著她的那兩個人終於走到明麵上,逼近她將她打暈,並把她的包丟在了這裏。

賜一一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而醒來的時候手腳被縛在身下的椅子上、眼前蒙著黑布無法視物也讓她確認不了身在何方。嘴巴倒是自由的,因而她盡力活勤了下僵硬的脖子,輕輕咳了兩聲來紓解似火燒過般幹燥的嗓子。

剛咳完,嘴邊便髑及到礦泉水瓶子,喂她水的人勤作生猛,一大股水流順著未閉的齒縫灌了進來,還有一大部分隨著下巴流在了衣服上。她嗆得死去活來,可卻隨著有一隻手捏上了她胸部,緩而用勁地把玩著。

賜一一沒法躲開,隻能忍著心裏的惡心在咳完之後問:“袁緣呢?”

“你是想讓她親眼看看自己的媽咪是怎樣被綁在椅子上任人□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這個提議倒也不錯……”

依舊是那個似蛇一般的男聲,但賜一一已經能夠確認這不是他原本的聲音:“袁青……居然真的是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分明是黃明不知出於什麽心理的提示呀。以往看著溫馴無害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何況袁青比袁深小一歲半,恰好是屬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