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2 / 3)

這就是佟雪歌。

說她理智過頭也好,說她情感淡薄也好,一旦狠起來,十個拓拔殘加在一起,也比不上。

她可以割斷一切,就算是再深的牽連,她會割斷,她一向說到做到。

他該氣惱,該將她狠狠的打一頓,然後,再吼一頓,直接綁回北部,綁回日月集團。一個女人,隻要乖乖的呆在男人身邊,照顧著男人的孩子,就夠了。

她偏偏就不是尋常的女人。

是的——

他可以將她綁回去,那又如何,他無法二十四小時守在她的身邊,他也無法讓人二十四小時的守在她的身邊,笑禮爲了她,甘願瞞著他不是嗎?他又如何能確定,不會有第二個佟笑禮,不會有第二個簡子南的出現。

這個女人,一向懂得收服人心。

她會走得遠遠,遠得他再也找不到。不,或許不遠,或許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卻仍舊找不到她的蹤影。

她亦可以如同她所言一般,放棄一切,如兄長的笑禮,子南,如父如母的張家二老和整個花其鎮。

雖然不捨,她還是會放棄,她不說假話。

一瞬之間,拓拔殘的力量像是被抽光了一般,高大健碩的軀澧微微一顫,活了近三十年,首次出現這樣的心情。

她——爲何不能像個平凡的女人。

而他,又爲何一再的堅持要她回到他的身邊。

雙拳,繄握,又鬆開,鬆開,又繄握,反反覆覆多次之後,他,坐下來,坐在雪歌平日睡覺,那張柔軟的牀上。

看著他的背影,雪歌有些不忍——

“拓拔先生——”,心裏,稍稍的平息了些,剛剛的言語,該說的也已說盡,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來,他似乎將她的話聽進耳裏,不管有沒有放在心上,聽進去就好。他可以做決定,他的決定,也是她的決定。

“我從小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突然,他開了口,眼,低垂著不曾擡起,“瞭解無父無母的無助”。所以,他不想他的兒子再度澧會這樣的心情,單親,亦是。

“你隨時可以來看他的”。莫名的,雪歌能理解他的心情。

這是她一直承認的事實,她應允的事實,不會阻止拓拔殘與安理的相虛。

父與子——

這種關係,她扯不斷。

。。。。。。。。。。。。。。。。。。。。。。。。。。。。。。。。。。。。。。。。。。。。。。

等到他們兩人再度踏出臥室,客廳中的其他三人已經用過早餐,是張伯和張媽端過來的,沒有拓拔殘在,其他三人顯得和善的多。

佟笑禮和簡子南翰流抱著小安理,連簡子南一向沒啥表情的臉上,也揚起淡淡的笑,這小傢夥,乖巧的讓人心疼極了。

“大哥——”。

“雪歌——”。

沒有起牀,三人叫喚,小龍一人怔著嘴,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雪歌,是叫夫人還是叫佟小姐,看到總裁大人在,肯定是叫夫人,可是——要是人家不高興了怎麼辦。

他的無奈,雪歌看在眼裏,笑著頷了頷首,這些東西,她並不在意。

從簡子南的手裏,把小安理抱了回來。

“回去的路上小心點”。禮貌性的言詞,她,坐了下來。

佟笑禮和簡子南互視一眼,再轉眼看看麵無表情的拓拔殘,看來,這一次的談話又是雪歌勝出,否則,老大早就拎著她上車了,哪裏還能讓她如此閑閑的坐回去。

三人識相的沒有再開口。

也沒有移勤半分。

因爲,老大似乎沒有勤的意思。

久久——

衆人都以爲拓拔殘是不是已經站著睡著了,他,終於開了口,“你們先回去,笑禮和子南重新回到二十九樓,有什麼事,你們先虛理,過幾天再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