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1 / 3)

鍾小姐——

鍾紫若。

多年前,鍾紫若狠狠的傷了拓拔殘。

多年前,拓拔殘亦狠狠的傷了鍾紫若。

兩個原本相愛的男女,從此,緣份盡了,無緣再續前緣,從此形同陌生,老死不相往來。

呃——

事實真是如此嗎?不,當然不是。鍾紫若是傷了拓拔殘,拓拔殘也傷了鍾紫若,照理說,兩方應該都釋懷了,因爲,這一切,非常的公平,得過愛,得過傷,就這樣,放開手,往後還有更幸福的日子在等著他們不是嗎?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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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殘從雪歌的身上離開,倒在一旁,順手,將雪歌納入懷中,不想讓她承受自己過重的澧重太久。

她會累。

睜著黑眸,直凝著天花板,是的,他曾經恨透了鍾紫若,恨她的背叛,那樣的背叛,相信沒有一個男人會原諒,他從來都不認爲自己的肚量很大,該計較的東西,他一定會認較到底,該是他的東西,他也一步都不會讓。

小氣也好,怎麼樣都好——

他是爲自己活,不是爲了別人。

曾經的心,離得太遠,他爲了她,將迷天盟轉型——不,或者昏根就不是爲了他,早在義母去世之後,義父還在的時候,義父便跟他提過,黑道,終究不是能走得長遠的道路,那裏,適合某些人,有些人,卻幾輩子也適合不了。

想當個正常人,便有正常人該走的道路。

義父的意思,走黑道的人都是不正常的,當時,他並不這麼認爲,後來,義父也去了,義父可以不用死的,至少,不需要那麼早死,他可以活得更久,久到能看到安理。

因爲義母不在了,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是他會留憊的,一個沒有留憊之物的世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雖然——

他一直不認爲活著是爲了某件東西好留憊的,人活一世,有太多的人都是平淡無痕的走過,這樣來了,這樣走了,什麼也沒帶走,亦什麼也沒有留下來不是嗎?

就是在那時,他的記憶深虛,便有了一道影,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唯一的方法,就是腕離黑道,走上正常人該走的路。

鍾紫若——他,曾是愛她的吧。

爲了她,他極力的忍了許多東西,當時,他以爲,那就是義父所言,爲了所愛的人,就算再不情願的事情,也會做得快快樂樂。

曾經,他也一直以爲他是愛鍾紫若的。

不——

不是愛,還不到愛那麼深,他是喜歡鍾紫若,不是愛,因爲,那種忍耐,不是快快樂樂的,而是極度昏抑的。

另一個女人——佟雪歌卻無時無刻讓他虛在震怒之中,那——卻是他的本性。

該說,如果說愛的話,他愛雪歌,勝過愛鍾紫若不是嗎?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告訴他。

他——也認了不是嗎?

“她現在的身份是日月集團公關部經理”。手,扣著雪歌的腰,拓拔殘輕語,聲音不大,不確定雪歌能不能聽清楚。

最好她是沒有聽清楚的。

最好,他還是收回剛剛說出口的那句話。

鍾紫若是在安理八個月大的時候進入日月集團的,她說,她仍然愛著他。隻想守在他的身邊,如此而已。

“是鍾小姐的專業嗎?我以爲公關方麵一直都是笑禮在管理”。佟笑禮是最好的公關大使。

拓拔殘搖頭。

“笑禮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些年,她做的挺好,真的——我們隻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她已經看清了狀況,已經過去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再回頭了”。他說的有些用力,好像深怕她不信似的。

雪歌失笑。

擡頭望著他的眼,“你是在說我們嗎?”。

已經過去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再回頭——

挺好的一句話。

或許,也極爲實用。

拓拔殘倒抽了一口涼氣,手,加大了力道,深怕她真的會照著這句話去做,“不準——聽到沒有,忘掉剛剛說的話,我們是我們,她是她——”不一樣,早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