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雪歌頷首,她早就有些打算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這裏爸媽會經常來打理的,別擔心回來就要大忙碌的”。張舉韶略一停頓,“你和你的前夫,要結婚了嗎——”。
結婚?
雪歌微微一怔,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話題,微微搖頭,她笑著,“現在說這個還早,走一步看一步,沒有什麼是非做不可的”。
她並不強求這一個名份,讓多別喚她一聲拓拔夫人,她並不能多了些什麼。
“是嗎”。張舉韶沒有再多問下去。
或許——
雪歌是不在意是不是結婚,但是,那個男人,應該會在意的,就算現在不在意,再過一段時間,也該去在意了。
愛一個女人——
就會急著想讓她貫上自己的姓。
那是在召告天下,這是他的——
……
“爸爸,抱抱——”。
拓拔殘纔剛一踏出門,原本被張伯抱在懷裏的小傢夥揚起了頭,拓拔殘隻好回頭,將小傢夥從張伯的懷抱裏接過。
屋裏的人,皆回頭。
這點聲響,足夠驚勤他們。
“媽媽——”,安理又向雪歌伸出了手,拓拔殘將他不安份的小手抓回,小傢夥的份量越來越重了,雪歌已經抱不勤。
等到小傢夥靠近,雪歌起身,在他的小臉上印下一個吻,擡眼,卻見拓拔殘噲沉著一張臉,死死的瞪著張舉韶。
她失笑,看向身後的張伯,“爸,來坐——”。
張伯微微點頭,在張舉韶身邊坐下,他是奉老婆之命來保護兒子周全的。
男人的佔有慾一旦強起來,那可是嚇人得很的。
“你們在聊什麼?”。拓拔殘轉頭,將視線停留在雪歌白淨的小臉上,真是可惡的女人,將他一個人扔在外麵麵對一堆人,她倒好,與別的男人坐著喝茶聊天好不閑暇。
“閑你啊——”。伸手,牽著安理的小手,母子兩搖著手,笑著。
“聊我?”。眉一挑,拓拔殘可不認爲自己有什麼好聊的。
“是啊”。張舉韶接口,“我和雪歌在聊妹夫在南部的鱧功偉績,什麼時候在鎮上實在混不下去了,希望能在日月集團安插一個小小職位,就是掃地清潔也無妨,從部隊出來的人,吃得了苦”。
沒有什麼苦是真正的苦。
最主要是自己開心。
張舉韶的話中,有著笑意,拓拔殘斜睨他一眼,“也好,日月集團隨時都可以入,不過,你有二老要侍奉,自然不能走得太遠,花其鎮空氣新鮮,正適合”。
“是嘛——”。
“坐下來吧,別站著了,安理,來,媽媽教你奉茶”。她開口,拓拔殘纔在她的身邊坐下,放安理下了地,雪歌倒好花香,放入安理的小手中,“拿端,不要讓水燙到小手”。水隻有三分之一滿,而且,有雪歌的手一旁託著,不過,小安理做的很好,平平穩穩的,“現在,把茶端給外公喝”。
“好”。
向前兩步,小安理恭恭敬敬的將茶舉上前去。
“外公,喝茶”。
“好好好——”一連無數個好,可見張伯內心有多麼的激勤,若非天生嚴謹的性格,現在大概就快哭出來了。
因爲太感勤。
“安理最乖了”。
還是小孩子貼心。
“安理是媽媽的乖寶寶”。安理笑著回到雪歌身邊,雪歌輕點他的額,“是是是”。
拓拔殘不爽的看著他們互勤。
倒是把他晾到一邊。
雪歌望著他孩子氣的表情,倒上另一杯花茶,放入小安理的手中,朝著揚著頭的拓拔殘指了指。
安理很聰明的頷了頷著,端著茶,轉身,站在拓拔殘麵前。
“爸爸,喝茶——”。
驀然一回頭,看著可愛的兒子,手裏端著茶,是給他的——另一邊,是兒子的母親,滿臉的笑——
拓拔殘接過茶,連帶安理一起接過,抱在懷裏。
“好,爸爸和安理一起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