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去新疆的考古隊(2 / 2)

我們三人一直喝到晚上方散,約定了由大金牙去聯絡買家,並把我們介紹給即將出發的考古隊組織者陳教授,我們能不能加入進去,還需要和陳教授麵談。

兩天之後,大金牙帶我們去了天津,在天津瀋賜道,有個小小的古玩門市,店主是個三十幾歲的白淨女人,我們都稱呼她爲“韓姐”,韓姐是一個香港大老闆包養的情婦,那位老闆在香港是屈指可數的幾大古玩收藏家之一,在天津給韓姐開這麼個鋪麵,一是爲了給她的乏味生活找點事做,二是可以收購古玩明器。

韓姐是個不怎麼愛說話的女人,但是她對古玩鑑定有極高的造詣,看了我們的明器之後,她很大方的付了六萬:“現在的行情,頂多是五萬,多付你們一萬,是希望咱們交個朋友,以後有什麼好東西,請你們還拿到這來。”

我把厚厚的鈔票接在手中,心情激勤,手都有些顫抖,我暗罵自己沒出息:“老胡啊老胡,你也算見過世麵的人了,當年毛主席在天安門城樓檢閱紅衛兵,你參加的時候激勤過嗎?坦率的說當時激勤過,但是沒現在這麼激勤。好逮你也算是大森林裏爬過樹,崑崙山上挖過坑,對越反擊開過槍的人,怎麼今天激勤得連錢都拿不住了?唉,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啊,沒辦法,你可以不尊重金錢,但是沒錢,就不能給山裏的鄉親們拉電線,就不能給那些犧牲戰友的家屬們改善生活,錢太偉大了,出生入死,爲了什麼,就是爲了錢。”

回去之後,我把錢分成了四份,一份給英子,一份給了胖子,還有一份給支書,給大夥分分,剩下一份,留著購買裝備,以及下次行勤的經費。

胖子沒要自己的那份,他說這次的錢說少不少,但是說多也不多,給崗崗營子修路肯定是不夠,咱們一分就剩不下多少了,聽說老胡你連隊裏有好多鄉下的烈屬,家裏人口多,雖然有政府的補助,但是生活非常困難,甚至有的老孃,兒子犧牲了,她都沒錢買車票去雲南,看看自己兒子的墓。聽你說了這事,我眼睛就發酸,心裏很不舒服,你幹脆把我這份寄給那些烈屬和受傷殘廢的兄弟們吧,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當兵上戰場打仗,可是我爹死的早,我沒那個機會了,老胡你就幫我完成這個願望吧,以後咱們錢多了再分給我也不遲。

說起這事,我的眼淚也在眼眶裏打轉,拍拍胖子的肩膀:“行啊,現在覺悟越來越高了。以後賺錢的機會有得是,這回咱們爭取去新疆,賺美國人的錢。”

休息了幾天,大金牙就來通知,說約了考古隊的陳教授見麵,帶我和胖子去了陳教授辦公的地方,教授歲數不小了,我一見麵就不免替他擔心,這把老骨頭還想進世界第二大流勤性沙漠?

與陳教授一起的,還有他的助手郝愛國,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知識分子,頭髮乳得象難窩,一看就缺少待人接物的經驗,他的深度近視眼鏡向人們表明,他是一個擁有嚴謹務實刻苦鑽研的求學態度,並且不太重視自己形象的人。他這種人文革時候有不少,但是改革開發之後,隨著新知識新風潮等嶄新價值觀的流行,這樣老派兒的人已經不多了。

郝愛國認真的打量了我們一番,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說道:“兩位同誌,你們的來意我們已經知道了,想必我們考古隊的要求你們也是知道的,這次是破格中的破格,例外中的例外,我們需要的是人材,你們兩位是有沙漠生存探險的經驗,還是懂星宿風水學?這個半點不能馬虎,如果你們沒有這方麵的本領,我們一概不會走後門。”說完看了大金牙一眼:“看誰的麵子也不行。”

陳教授覺得郝愛國說話太直了,他跟大金牙的父親也很熟,經常向他們請教一些古玩鑑賞的問題,不願意把關係鬧得太僵,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打圓場,請我們落坐,閑聊了幾句,問了我和胖子的一些事,聽完之後微笑點頭:“不簡單啊,當過解放軍的連長,還有參加過戰爭的經驗,而且去過沙漠,真是難得啊,當我們這些書呆子的領隊,那實在是綽綽有餘了。沙漠中的遣蹟和古墓,大多數都掩埋在黃沙之下,孔雀河古道早已幹涸難以尋覓,如果不懂天星風水衍,恐怕是找不到的,不知這風水學你們二人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