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裏可就蹊蹺了,忙問民兵排長後來怎麼樣。
他說:“後來就沒後來了,那女子就不聲不響的走了,村裏人還以爲她又和家裏鬧了別扭跑回外地去了。現在看這隻鐲鐲,莫不是那女子被歹人給弄死了。”
我們商議著,忽聽地穴的坡道上腳步聲響起。我以爲是外邊守侯的兩個民兵見我們半天也沒回去,不太放心,就下來找我們,誰想到回頭一看,下來的幾個人中,爲首的正是孫教授。
我又驚又喜,忙走過去對孫教授說:“教授,您可把我嚇壞了,我爲了一件大事千裏迢迢來找您,還以爲您讓食人魚給啃了,您去哪玩了?怎麼突然從後邊冒出來?”
孫教授看見我也是一楞,沒想到我又來找他,而且會在此相見。聽我把前因後果簡略的說了一遍,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孫教授仔細看了看這洞穴中的情景,對我們說道:“這缸是害人的邪衍啊,我以前在雲南見到過。看來這件事已經不屬於考古工作的範疇了,得找公安局了。此地非是講話之所,大夥不要破壞現場了,咱們有什麼話都上去再詳細的說。”
於是一衆人等都按原路返回,村長等人看所有的人都安然無恙自是十分歡喜。我把事先許給民兵們的勞務費付了,民兵們雖然沒吃到仙丹,但是得了酬勞,也是個個高興。
孫教授請村委會的人通知警察,然後帶著我與siry楊到村長家吃晚飯。我心中很多疑問,便問孫教授這地穴究竟是怎麼回事。
孫教授對我與siry楊講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他先前帶著助手下到地穴裏,也看到了沉入潭中的鐵鏈,當時他們沒有勤絞盤,上來的時候,在第一層地道的盡頭,又發現了一條暗道,裏麵有不少石碑。
地道的構造是“H(左邊一豎爲雙線,一橫爲雙線,右邊一豎爲單線)”這種地形,一共有兩條道。一條明道配一條暗道,高低落差爲兩米,雙線是明道,單線是暗道,中間有一條橫向的明道相連。石碑都在暗道中。所謂的暗道就是比明道低一截,有個落差,不走到跟前看不太容易發現。明道與暗道的盡頭各有一間石屋。
孫教授帶著助手進了單線標註的下麵一層暗道,查看裏麵的古代石碑保存程度。沒想到由於這裏地勢更低,滲水比上麵還要嚴重許多,連接兩條地道中間的部分突然出現了塌方,他們二人被困在了裏麵。
下去救援的人們沒發現這兩條平行的地道,好在塌方的麵積不大,孫教授二人費了不少力氣才搬開塌落封住通道的石頭出來。一出來便剛好遇到留守的民兵,知道有人下到石屋地穴裏去救他們,半天沒回來,便跟著兩個留守的民兵一起下去查看。
經過勘察,石碑店地下的地道屬於秦代的遣址,這種地方在附近還有幾虛,都是秦始皇當年派方士煉藥引的地方,後來大概廢棄了,除了裏麵還殘存著一些石碑外,再沒有其餘的收穫了。不過這些石碑還是有很重大的研究價值的。
我問孫教授:“那個石匣中的六尊玉默,以及地穴水潭中懸吊的怪缸,又是用來做什麼的?難道也是秦代的遣物?”
孫教授搖頭道:“不是,石匣玉默,還有石屋下的地洞,包括鐵鏈吊缸,與先秦的地道遣址是兩回事,都是後來的人放進去的。我在古田縣就聽說這些年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口失蹤,很可能與這件事就有關係。我不是做刑偵的,但是我可以根據我看到現場這些東西作出的推斷給你們講講;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國家機密了,所以對你們說說也沒關係。”
孫教授是這麼分析的:這套石匣玉默價值連城,極有可能是出自雲南古滇國。古滇國是一個神秘的王國,史學家稱之爲失落的國度。史書上的記載不多,據傳國中人多會邪衍,《橐(舊作“槖”,音駝)(罅的右半邊+欠)飲異考》有過對獻王六妖玉默的記載,這是一種古代祭祀儀式用的器物。石碑店村棺材鋪的老掌櫃是村中少數的外來戶之一,是從哪一代搬來的已經查不出來了,他現在已經去世了,所以這套寶貝他是如何得到的,我們也無法得知了。筆海閣開通手機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