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秒,她鬆口,“不戴套也行,我待會去買藥。”
“……”
真狠。
好,戴,把一盒都戴上行了吧。
當時沒太多表現,但卓裕為了這事確實有點生氣,澡都沒洗,翻個邊背對著她睡著了。
薑宛繁拿手指戳了戳他背闊肌,沒反應。
她也翻過身,背對背,眼神空無一物地盯著某個虛浮的點。
手機調成靜音在枕頭下,過了一小時,薑宛繁才拿出劃亮屏幕,微信上幾條消息都是醫助發的。薑宛繁回複完,再挨個把消息刪除。
之後這幾天,卓裕要對接冬奧會宣傳視頻拍攝的事,成天待在俱樂部裏。看著忙,但連薑弋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姐,你倆吵架了?”薑弋悄悄發短信,“姐夫好嬌氣,估計又得等你來哄了。”
正主的聲音從耳畔降落,“你總背後說他壞話,是不是不太好?”
薑弋往後猛跨一大步,驚愕,“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剛鬼鬼祟祟的時候。”薑宛繁問:“你姐夫呢?”
“喏,在那邊教女會員。”
薑宛繁想笑,這小子,不搞點事出來真不罷休了。走去訓練場一看,確實是女的,四歲左右的小姑娘,穿著粉白相間的滑雪服,像一個軟糯桃粉包。卓裕教她單板滑雪,年紀小,滑得有模有樣。
薑弋大聲:“老板,這位顧客找你辦卡!”
卓裕回過頭,薑宛繁站在護欄外笑。
他讓旁邊的助教來帶練,收了雪板朝這邊走來。
薑弋欠嗖嗖地說:“她要上私教課,包年,打折嗎姐夫?”
卓裕說:“她不打折,終生免費。”
薑宛繁把帶來的保溫杯遞給他,“煲湯給你喝。”
卓裕淡淡應了聲。
“姐夫你好像不喜歡,別浪費,我喝。”
卓裕用力打掉薑弋伸過來的手,然後把保溫杯往懷裏護了護,“想吃讓你姐單獨做,這一份是我的。”
薑弋很有自知之明,“我還是餓死吧。”
卓裕帶她去休息室,進去後他也不說話,光坐那兒喝湯了。薑宛繁負手環胸,抵著桌沿,輕飄飄地問了句:“你在跟我冷戰?”
卓裕秒答:“沒有。”
薑宛繁最不喜歡冷戰這種方式,他跟刻在骨子裏似的不敢,形成了本能反應。
對視幾秒,他默默低下頭,自個兒先笑了起來,分分鍾被她拿捏,還有什麼好負隅頑抗的?
“過來。”卓裕服軟,伸出手。
薑宛繁給麵子地牽住,他一用力,人就坐在了大腿上。
休息室整麵落地窗,設計很奇葩,薑宛繁緊張,“看得到!”
“看不到,玻璃單麵的。”卓裕圈緊她的腰,頭埋在她頸間,悶聲說:“老婆,你真瘦了,胸沒以前大了。”
薑宛繁輕呸一聲,“怪誰?”
“怪我。”卓裕自覺認領,“沒把你養好。”
他的自愧是真的,薑宛繁有點不忍心了,指腹撓了撓他後腦勺,“沒呢,前陣子比賽累的。”頓了頓,她主動提起,“那件事,我不是不願意。”
“是我衝動了。”卓裕打斷,“該一起商量的,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薑宛繁垂眼望之,慢悠悠地說:“你一個人也生不出啊,那晚你的表現,就應該去做一個錫紙燙。”
“啊?”
“渣男錫紙燙。”
“……”
薑宛繁能主動來,就是給他台階下。現在下得差不多了,也該她算賬了。這個姿勢,她屬居高臨下,食指勾起卓裕的下巴,“那晚嘴很硬啊。”⊕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