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鍾吟滿臉疑惑地反問:“女人的心思,你不是最會猜了嗎?”
江放:“……”
氣笑了。
兩頭都沉默了一會兒。
鍾吟看了一眼時間,都九點半了。
她慢吞吞地爬下床去給他開門。
女人抱著皮卡丘走到小客廳的沙發旁,指了指另一張沙發,說:“坐吧。”
江放低垂著眉眼,近距離地觀察她。
神色平靜,像是消氣了一些。
他沒依她的話來,而是抽出鍾吟手裏的毛絨玩具,一把將人抱進懷裏。
女人矮了自己一個頭,恰好嵌在他的下巴底下。
她的身體又柔又軟,似乎是剛洗完澡不久,身上處處沁著沐浴露和洗發水的香氣,比酒吧裏的味道好聞很多。
江放貪戀地嗅著,低著嗓子喊她的名字。
“茵茵。”
鍾吟被他的雙臂箍得緊緊的,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他身上有酒吧裏煙酒和香水交雜的味道,蓋住他身上原本的氣味,顯得陌生。
“你先放開。”鍾吟一對秀氣的眉毛皺著,嫌棄地拿一根手指頭懟他。
江放沒動,還得拿下巴在她肩窩裏蹭了蹭。
鍾吟推了推他硬.邦邦的腹肌,甕聲甕氣道:“江放,你身上有一股別的女人的味道,不要碰我。”
“……”
江放這才鬆開手,劍眉的前端下沉,反問:“怎麼就有別的女人的味道了?”
他明明離她們好幾米遠,隻是去喝了點兒酒而已。
鍾吟在沙發上縮成一團,抬起小臉,執著地道:“就是有。”
“……行。”江放不跟她爭,到另一張沙發上坐下。
“我們先把事情講清楚,”他兩條無處安放的長腿大喇喇地叉開著,兩肘搭在膝蓋上,目光凝視著她,“為什麼突然生氣?”
鍾吟盤腿坐在沙發上,重新抱起皮卡丘,擼它的尾巴毛:“你每天都到門口接我,招搖過市,被人發現了,而且這事兒還傳到了院長耳朵裏。”
江放:“……”
江放怎麼也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鍾吟不希望同事知道自己的身份,向他們隱瞞了自己已婚的消息,江放配合她是一回事兒,但擔心她一個人回家會有安全隱患,每天接送她,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他正準備開口,就聽她接著道:“我知道你接送我是好心的,本來生一小會兒氣就打算原諒你了。”
鍾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哼哼唧唧地說:“誰知道你居然又去那種地方找樂子。”
江放:“……”
江放為自己辯駁:“我沒去找樂——”
“我不聽!”鍾吟皺著鼻子,“我才不要聽你狡辯。”
“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
江放去握她的手:“我知道錯了,茵茵。”
他誠懇道:“我隻是去喝了點兒酒,沒找女人,真的。”
鍾吟盯著他看了好半晌,看不出半點心虛。
她咬著唇說:“可是但我不喜歡你去那種地方,就算光喝酒也不喜歡。”
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抽煙也對身體不好的,你不知道那些肺癌患者的手術有多滲人。”
江放低頭看她粉潤的小嘴兒叭叭,忍不住笑了一聲:“我都很久沒去了,你監督著的。”
鍾吟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江放順勢把人拉進懷裏,溫熱的掌心托在她細腰兩側,低聲問:“那我下回怎麼接你?你下班了給我打電話,我到時候過來,然後再換輛奔馳,專門兒用來接你,行不行?”
“算了吧,”鍾吟思考了一下,搖搖頭,“到時候別人以為我又傍上另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