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像蘭煙,越發襯出他那一幅玉骨清顏。

她喃聲:“我祖父好像也有一樣的。”

說話是真招恨,謝枝山眼皮一跳,感覺手指骨節都在泛癢。

上回是再生父母,這回直接給他抬成祖輩了麼?算起來他也就大她幾歲而已,犯得著總這麼恭維他?

正暗暗咬著槽牙時,又聽司瀅笑說:“不過還是表兄穿得好看,芳蘭似的,又雋逸,又清正。”

這句誇獎中的真誠,從她驚豔的目光裏可以窺見。

謝枝山眉骨一舒,驕慢地答道:“下人挑的,我並未經手,不過隨意穿著罷了……難得休沐,舒適才最緊要。”邊說著,邊瞥向司瀅。

那一瞥風情萬種,隱有忸忸怩怩,卻欲賣弄姿色的意思。

司瀅接個正著,腦中似有雷鳴,一顆心好似化成了鷂子,在胸腔撲棱個不住。

謝枝山挺了挺腰身,像是自居的奇貨,高深地矜持著,隻給看,不讓碰,更不容人侵犯與狎昵。

就這麼詭異地到了馬場,他不知打哪變出一柄折扇來,轉了個腕後挑起車簾:“下罷,當心些。”

見司瀅逃也似地奔了出去,他掀起嘴角,笑容擴大到了眼底。

然而這份發自心底的樂,卻在看見她送丁淳禮物時,戛然收住。

也是長方木盒,盒子大些,也更工致些,明顯是用心選的。

見丁淳打開,謝枝山挑目望過去,卻明明白白地瞧見那裏麵,竟然是一模一樣的藥包?

毫無預兆地,謝枝山一身錦衣華服,一張急綠的臉。

這麼個人,真是常看常新。

怪不得問有沒有效,原來是拿他當試藥的。他也蠢,竟伸頭進了她的套。還有早先那樣的笑又算什麼?惦記找夫婿,便拿他當練本事的工具麼?

越想便想是氣促,好一陣羞恥,在謝枝山心間激蕩開來。

作者有話說:

所謂……自我攻略的尷尬,謝菩薩一個人的驚濤駭浪

這才哪到哪,應該加強心理素質,歌照唱舞照跳,假裝啥也不知道

【感謝灌溉營養液】吃過的羊:2瓶 yanyan951:10瓶 希:4瓶 夜唱晝歌:1瓶 希:5瓶 風油精不精:1瓶

第十九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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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受了戲弄,早先想的教騎之事,早給謝枝山搗了個精光。

他不摻和,丁淳便主動接了韁繩,讓司瀅上馬。

坐姿,踩馬蹬,控製馬兒轉向,他教她一應騎乘要領。

初次上馬不宜太久,半個多時辰後,司瀅結束了又一圈的騎乘。

丁淳穩住韁繩,狹長的眼裏滿是讚賞與鼓勵:“司姑娘悟性極高,想來再騎個幾轉熟悉熟悉,便能試著跑起來了。”

“有勞將軍了。”司瀅微微笑著,欲下馬時丁淳搭了把手,讓她扶住他的肘臂借力。

男女之間的事,窗戶紙要破不破的時候最熬人,也最迷人。

司瀅紅著臉踏到平地,一顆心咚咚直跳,丁淳腮幫上也是帶些紅暈:“聽謝兄說,司姑娘是中州人士?”

見司瀅點頭,他又擠出一句:“我行軍時經過中州,是個極好的地方,彼時滿眼新綠,風極軟和,人也……”

“中州的節候,相較燕京是要溫宜些的。”見他有些支吾,司瀅體貼地接了腔,又遞話過去:“我記得將軍說過,祖地無錫?”

見丁淳點頭,她又笑道:“無錫魚米之鄉,聽說太湖水溫情靈動,還有無錫的杜鵑花兒,一叢千朵,團團紅紗。”

提起家鄉,丁淳也自在了些:“此刻正是杜鵑花開的時節,山野紅裝素裹……”他低頭,看著地上明晰的纖影:“杜鵑雖有芳色,卻不及姑娘嬌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