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 / 1)

“不是讓我扶你起來麼?”

那也不必要摸他的腰罷?謝枝山麵紅過耳,但隨即又想到,她身量小,要借力隻能往下使勁,好似……隻能是這麼個姿勢了。

換他搭著她,怕是要壓得她頭都抬不起來。

謝枝山有些為難:“到底男女有別,這樣……不好。”嘴裏念著不好,卻立馬又含蓄地笑了笑:“不過情況特殊,我不介意。”

司瀅闖了禍,一心隻想補救,哪有心▓

心猿意馬,動作便慢了許多。謝枝山亭亭立著,曼聲答她:“還是去瞧瞧,出了命案,萬一斷出是池子防護有失,勢必會影響生意。”

一席話說完,他手指搭在領口的盤紐上:“我吃不得太鹹,能否少擱些鹽。”

這是大爺在提要求了,司瀅反應倒也快:“表兄放心,我會掐著量的。”

謝枝山點點頭,又添一問:“你上回做的那個糕餃,麻煩麼?”

“不麻煩,我明日做了一並送來。”司瀅簡直有求必應。

“那多辛苦。”謝枝山抿著唇笑,視線悠悠地蕩過去,姣好的眉眼在燈下生輝,問她:“我走了?”

司瀅點頭:“表兄好走。”

多溫存,像是夫婿夜出,娘子依依送行。

謝枝山低低一笑,負手而去。

望著那端雅的背影,織兒喃喃:“郎君可真是個精致人兒。”

司瀅讚同地點點頭。確實拖拉,比起丁將軍,簡直可以說是婆媽了。

……

出得府門,謝枝山上了馬車。

苗九問:“郎君,直接去莊子麼?”

得了肯定答複,他又提道:“莊子裏的人猜測,說那位主薄或是吃醉了酒,才失足……”

“吃醉酒?倒醉得很是時候。”謝枝山聲音淡漠。

案幾上擺了盞花鳥紋的六角燈,他半張臉透在光暈裏,眼眸深濃但不見情緒,看起來深沉又審慎,與方才眉眼含春的模樣大相徑庭。

手指在桌案輕輕敲著,謝枝山含低眼眉。

趙東階。

猖狂自負的人開始在乎,這怕是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失控的開端。

考量了下,謝枝山抬起視線:“知會陸慈一聲,讓他也出來一趟,有事要議。”

……

府外馬車蹬蹬跑起來時,司瀅與織兒正好回到蕉月苑。

該是覺得到了足夠安心的地方,織兒小聲揣度:“姑娘,你說那樁命案會不會跟郎君有關?會不會就是郎君安排的,比如,為了給那位徐姑娘出氣?”

“別胡說,這不是能隨意猜的事。”司瀅輕輕拍她,不讓她滿嘴巴子亂跑。

織兒作勢捂嘴:“也是,這樣手也太黑了,咱們郎君磊磊落落的一個人,不大可能幹這種勾當。”

說完,把從雁南苑找來的東西遞過去。

珍珠軟鐲,跟袁逐玉那條一樣。

織兒說:“她們倒是會裝,我去的時候正碰上有人拿著這個要出門,說是發現落了這個,她們五姑娘讓趕緊給咱們送過來。”

小丫頭狐疑極了:“真奇怪,是一樣的東西,五姑娘也有,不明白她有什麼好扣的。”

司瀅摸了幾顆,又拿到光下仔細分辨:“這是南珠。”

南珠,最好的海水珠子,比東珠還要貴價些。

織兒立馬瞪大了眼:“沈夫人可真闊氣,麵還沒見呢,就給姑娘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司瀅唔了聲:“改明兒出去轉轉,我往瓷器鋪子認個道,正好給幹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