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回禮。”
這府裏老太太壽辰,一大家子肯定都會來,那位幹娘自然也會出現,到時候她不能空手接人,空手敬茶。
不過……說到底,幹娘還是看謝菩薩的麵子,才對她這麼上心。
想到謝枝山,便聽織兒提起道:“對了姑娘,今天在莊子裏頭我看見時川了,他在掃池子做苦力,說是辦砸差事,被郎君罰到那裏去的。”
說完又犯嘀咕:“真不知哪樣的差事,竟然把人罰那麼狠?”
司瀅怔了下,絞著帕子,很快愧疚起來。
謝枝山的長隨,在府裏是連鍾管家都要高看兩眼的,跟溫泉莊子的苦力自然是不同待遇。而時川被罰過去,八成跟她在死牢那回有關係。
換句話說,也算被她牽累的。
疲繁的一日,已容不得太多思索,司瀅困頓起來,洗漱過後便上榻安置了。
隻是臨睡之前冒出個疑竇,謝菩薩今晚反常成那樣,腦瓜子當真沒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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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沉一夜,翌日的上午,司瀅都在忙活藥膳和糕食的事。
午後不久,她去正院請示出府的事。
謝母仍舊沒有出來見她,話由下人轉述,道是司瀅想去哪去哪,不用跟她請示,還說不是府裏爺們的內眷,她沒閑管。
鍾管家正好來回事,見狀安慰司瀅:“老夫人性子生了些,但人到底是寬和的,表姑娘莫要往心裏去。您預備出哪兒?老奴讓人給您備馬車。”
“有勞鍾叔。”司瀅笑著,報了瓷器鋪子的名。
備車的空晌,她又去廚下忙活一陣。
謝菩薩挑剔,容不得出半點錯,她不敢大意。
待確認一切齊當後,馬車也就備好了。
走出府門,司瀅踩著踏凳走進車廂,卻發現裏頭已經有一個人在。
“五姑娘?”她詫了下:“你怎麼在這裏?”
“聽說你要出門,我搭趟便車。”袁逐玉嘴角向上兜著,歡快地賣乖:“你要去給姨母挑回禮吧?她老人家的喜好我最清楚了,我幫你參謀。”
司瀅哪裏敢要她的參謀,搖著頭否認說:“我最近得了個消夏的方子,打算出去抓幾味藥而已……還有,表兄似乎不讓五姑娘出府?”
袁逐玉嚷嚷起來:“可我都快憋出病來了!大表兄不給我出府,八成是怕我去找徐貞雙的麻煩而已,我才沒那麼閑!”
她一撇嘴,又眼巴巴向司瀅討好道:“你放心,我也不讓你難做,我不會出馬車的,至多跟著你溜達一圈。”
又說不出馬車,又說要跟著溜達一圈,司瀅有顧慮,很快打起退堂鼓來。
似是看出她想離開,袁逐玉倏地起身,急衝衝敲了敲車板子:“走!快走!”
駕馬的車夫也是奇怪,不知是怕了袁逐玉還是怎麼著,竟然一聲不吭就把馬給趕起來了。
車廂搖晃,司瀅差點打了個趔趄,袁逐玉扶住她:“當心點啊,別回頭磕著哪裏,還真得跑藥堂子了。”
這些日子關禁閉似的,能順利出府,袁逐玉得意起來,放開司瀅後正想撩簾子往外看,馬車突然劇烈地顛動了下。
袁逐玉身形一崴,人都差點翻了個麵。
她氣煞了,正想喝斥車夫時,立馬又是極大的一下撼動,而在馬兒噅噅的嘶鳴聲後,整輛馬車都失控地跑動起來……
……
另一頭,皇宮大內。
醉了半夜,忙了半宿,謝枝山難免委頓。
朝後忙了一陣,他從文淵閣返回,正遇同僚歎氣:“大行皇後的諡冊又被打了回來,陛下說了,溫恭貞順太過表淺,大行皇後不愛聽這樣的詞,讓再斟酌斟酌新的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