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數落道:“他也知道自己這上頭欠缺,所以隻能靠長輩安排相看,倘使有鍾意的,便以權壓人,等對方家裏摁著頭把姑娘嫁過去,他才討得著媳婦。”
司瀅驚訝:“原來陸大人這麼……卑鄙?”
謝枝山眼巴巴看上來:“不然呢?你指望這天下男人,個個都像本官這樣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摸她的腳麼?司瀅佩服這人的厚臉皮,遷就道:“我曉得,是我撿到寶了。”
“這話可是你說的。你要敢對別的男人咽口水,我就去大理寺擊鼓告你。”伺候完姑奶奶,謝枝山站起來,嬌氣地揉了揉手腕,一幅需要人嗬護的模樣。
司瀅踩著地麵,這會兒頗有感觸。
唉,謝大人這閨怨,到底幾時能休?
她上去替他捏了捏腕子,甚至哄孩子似地吹了吹,溫言軟語,齁死人的話往他身上砸。
那幅溫存樣,仿佛剛從花柳之地摟完小公子,臨別還要信誓旦旦,說下回來,肯定還找他。
到江郎才盡黔驢技窮了,司瀅再吐不出甜言蜜語,突然又想起件事來:“那天千秋宴,貴妃好像對齊姑娘格外留意,關心了她好幾句。”
倒不是司瀅特別留意哪個,隻是相較於貴妃與旁人說話時的那份輕視,她對齊府姑娘似乎主動過了頭,也耐心過了頭,很難不讓人覺得有內情。
謝枝山本還沉浸於司瀅的好話裏頭,臉上已經勾染出一線桃色,聽她提起正事,便伸手描著她的眉:“齊大人官複原職,眼下已率兵去往寧州絞倭。於國他是虎將,於君他是能臣,他的女兒,就怕不是那麼容易嫁得了的。”
“什麼意思?”司瀅愣了下。
謝枝山寥寥勾了勾嘴角:“有些事目下不過猜測,到底如何,就看宮裏那位,腦子到底清明不清明了。”
這會子提起這件事,他尚有事不關已還能高高掛起的態度,遲些時候送了司瀅上馬車,人也是優雅安然的,微微揚起下巴,笑得很太平。
司瀅打下車簾,趕在日頭真正掩沒之前,回了楊府。
一晃眼又過去些時日,木葉雖未離枝,但吵人的蟬聲有消停的跡象。
知道司瀅記掛,謝府偶爾有條子遞過來。知道老太太傷勢慢慢在好轉,司瀅也沒那麼擔心了。
一程秋雨過後,夏裳換成秋裝,中秋節也越來越近,有盼節心切的,已經開始學著做月餅,畫燈的樣式了。
這天晨起,司瀅對著窗花賣了會兒呆,想起應承祝雪盼,要做盞燈給她看。
燕京城裏的貴女們,逢中秋上元製燈,拚的多是紋路與花色,雅致為主。而偏遠或是鄉野之地的人們,則就地取材,慣常做的譬如瓦子燈和稻草燈,樸素中也另有一番奇景,單是聽,也勾得祝雪盼連連說想看。
瓦子燈這時候做不了,隻能摸一捧稻草來試試。
司瀅帶著織兒坐在小板紮上,正交流著怎麼做這燈時,陡然有宮裏的人登門,說是龐貴妃請她進宮說說話。
這太突然,司瀅意外極了,畢竟那位貴妃娘娘與她,好似並無交情?
心神不寧,站起身時便不留神讓草針紮中手,登時一粒血珠冒出,隨著指紋縱流不止。
作者有話說:
嬌:看了洞玄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我和老婆共同進步
其實古人有時候比咱們要懂得多,也開放得多,可以去搜一下大四川地區出土的石人接wen像,咳
損友就是嬌嬌這樣的,大意是陸慈喜歡的姑娘都當奶奶了,陸慈肯定還是個童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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