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她曾經吃過的,有過奇效的,那一壇酒梅子。
當人陷在一樁困難裏時,多半想到什麼立馬就要去做,司瀅也不例外。
於是這一天,那壇酒梅子被悄悄翻了出來。
因為不敢讓織兒看到,司瀅自己撈了一碟子藏起來,在將要入夜的時辰,算著謝枝山差不多回府了,她一連吃下好些。
等咬到腮幫子發酸,胃裏開始發燙時,謝枝山出現了。
司瀅站去簷下,看著他從花籬下走過來,官袍飄擺,人有如春庭之月。
袖籠下那一雙手也嘉淨修長,看得人心跳咚咚,血直往上撞。
被這麼直勾勾盯著,謝枝山不由抬起一道眉目,走過去拉她:“怎麼出來了?”
邊說,邊把她往房裏帶。
哪知才過檻欄,她叨念一聲不要手,撲過來,將他好一通亂嗅。
在人往下滑,那道鼻子將要去到不該去的地方時,謝枝山提住她:“……你在聞什麼?”
“聞你怎麼了?我聞自己夫婿,還要你點頭?”司瀅粗聲粗氣,腰身重得不行,屁股直往下坐。
感覺到不對勁,謝枝山俯身嗅她幾下,皺起眉問:“喝酒了?”
“喝……沒喝!”
謝枝山不信醉話,掐了掐日子,幸好還有十幾天她才來月信,但飲酒總歸是傷身的。
他嚴肅地盯著她:“什麼事值得你借酒消愁,不能同我說一說?”
怎麼沒同他說呢?她摸也摸過,枕頭風每回吹到自己先睡著,還試圖邀請他一起沐浴,結果他不解風情,盡耍些假招子,一滴也不肯給。
司瀅覺得很委屈,忽然就哽了一下,再打出個短促的酒嗝。
這更明晃晃證明在說謊了,謝枝山眉眼壓下來,屈起指關正想叩她的額,卻被她順手一帶。
這股力道很猛,也很熟悉。
不及反應,司瀅已經抱住他的臉,惡狠狠地收緊手臂:“說!你到底行是不行?”
口鼻全被捂住,謝枝山險些窒息。
作者有話說:
嬌:我孩怕(瑟瑟發抖,並咬牙切齒點了個讚
【感謝投雷貼貼貼】餅桃:地雷1枚 肉卷煎蛋:火箭炮1枚
【感謝營養液啵啵】村裏不通網的小土狗:1瓶 葉鶴卿:3瓶 有棲:10瓶 卿卿:6瓶 九天:2瓶
第六十七章 夫君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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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 謝枝山是當真喘不過氣來。
拱在愛妻懷裏不拔臉,雖然他也時常有這種想法,但當被迫埋了進去,才發現這動作不僅下流, 還很要命。
好不容易脫離魔窟, 謝枝山活喘著氣:“什麼行……還是不行?”
司瀅不說話, 但饑似渴地盯著他,兩隻眼睛一狼一虎。
他喘得可真好看,臉紅紅地跌坐著, 兩肩支著,胸`前一起一伏。
都這時候了, 實在拖不得,再拖下去,估計連他是誰都不認得了。
強烈的需要推動著司瀅, 她這時候很有一股子果決的力量, 走上前便把謝枝山拎起來,朝眠床邊拖。
很明顯, 這是要強來了。
不是謝枝山不掙紮,也不是他力道不如個小女子,實在是官服珍貴,妻子凶猛,他隻能試圖跟她講道理,然後於推就之間,被一步步搡到榻邊。
膝頭打膝頭,兩個人轟地砸上去, 謝枝山的手磕到榫頭, 柄手吱溜溜地轉, 把帳扇帶下來,遮了個嚴實。
陝陡江急,俯看,有輕舟追波逐浪,被迫於野徑入港。分明是秋季,港岸一株瞧不清品種的花兒卻冒了芽尖,被不講理的船頭舂幾下,最終歪倒在了江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