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力的吸-吮薩斯蘭的指尖。
血液如涓涓細流滑進口腔,流到身-體裏,以極快的速度安撫了信息素。
薩斯蘭看著他的嘴唇含著自己的手指,貝齒輕咬著自己的指尖。
他雙眼低垂,安靜而美好的側臉像是鍍了一層溫-軟的月光。
薩斯蘭就這樣看著他,移不開眼睛。
一時間,寂靜的空氣中隻有小蟲崽吸食血液的吞-咽聲。
察覺到薩斯蘭的視線,小蟲崽抬起眼眸,因為血液帶來的飽腹感讓他舒服地微眯雙眼。
同時,因為心中對薩斯蘭的歉意,小蟲崽那雙眼睛含著綿長的虧欠之情,動也不動地盯著他。
指尖的口-腔很溫熱。
含-住自己手指的舌-頭也很柔-軟。
他在吸-吮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
薩斯蘭閉上眼睛,幾乎是不動聲色地調節著呼吸。
雪奉看著他的神色,額角青筋凸起,俊美的臉龐緊緊繃住,雙♪唇緊抿,閉著眼睛不看他。
果然自己還是太過分了……他不該喝掉學長這麼多血液的,學長還是個病人。
雪奉心裏很愧疚,明明答應了薩斯蘭,要保護他來著,現在反而是被供養的那一個,這怎麼樣也說不過去。
可是他真的好餓……
雪奉覺得自己差不多要喝掉薩斯蘭一條手臂的血液了,肚子也終於喝飽了。
薩斯蘭卻沒有立刻把手指縮回去,“吃飽了嗎?”
雪奉不好意思地輕聲答應:“嗯……”
他隻好用舌-尖推了推他的手指,將薩斯蘭的手頂了出去。
他的手本來就很漂亮,筆直修長,冷白的皮膚卻在此刻顯得更加蒼白,尤其是瑩藍色還未徹底消散的傷口,顯得毫無血色。
雪奉看著他發白的傷口,心裏很抱歉:“學長,我……我該怎麼補償你?”
薩斯蘭任由他捧著自己的手來回查看,他冷靜漂亮的臉頰並沒有一絲情動,反而,真摯的歉意讓他的眼尾都紅潤起來。
薩斯蘭的心跟著顫了顫,若無其事地把手取回來,“想補償我啊?我想想,那就好好學學聯賽指南,雖然我把監守者臂章給了你,但一定有人不服氣。”
雪奉瞥頭看了眼手臂上的袖章,金光閃閃的,S字母熠熠生輝,不過眼尾的些許眼淚模糊掉了他眼底的視線,他隻好揉了揉眼尾,“那是不是現在聯賽場的正式監守者隻剩下洛希和那位老師了?”
雪奉又不會飛,又是整個蟲族最低級的E,自然是不能做監守者。
薩斯蘭把臂章給他的意義就是保護他,而不是讓他去保護別人。
這點道理雪奉還是想得明白的。
“學長,你真是個好人。”雪奉非常真心的說道。
薩斯蘭學長為了不讓他一個E級蟲死在聯賽場上,如此用心良苦,實在是個很好的人啊……
薩斯蘭一愣,“好?”
雪奉正想點頭,就聽見桃花運在他腦海裏說道:“幼蟲,你怎麼誇他是個好人呢?”
雪奉:“那我應該誇他是隻好蟲嗎?”
桃花運兩眼發黑,整個統都要冒黑煙了:“薩斯蘭是不是對你很好?”
雪奉:“嗯,我很感激他。”
桃花運:“罷了,指望你那張嘴是沒什麼前途了……不如你給他一個擁抱,你覺得怎麼樣?”
雪奉:“可我沒有抱過別人……但我抱過科室的老主任,在我入職第一天的時候,大家都抱了老主任。”
桃花運:“感謝老主任!你就可以這樣去抱薩斯蘭!”
雪奉下意識地咬住了嘴唇,兩眼看向薩斯蘭時,有些無助。
薩斯蘭皺了皺眉,剛想問他是怎麼了,隻見小蟲崽張開雙臂,整個人衝他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