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吟,直到很久很久之後,薩斯蘭溫柔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小蟲崽,你怎麼了?”

“我……”雪奉突然說不出話來,迫不及待地睜開了眼睛,試圖擺脫那個幻境。

薩斯蘭的雙眼變得猩紅,和幻境裏的他高度重合。

雪奉有些恍惚,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揪住他的衣領,“我是暈過去了嗎?學長?”

薩斯蘭用極輕、極輕的聲音說道:“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你叫我,薩斯蘭。”

雪奉有點緊張:“還有嗎……”

薩斯蘭摸了摸他的頭,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感覺到他臉頰上的熱度,淺淡的笑著:“你說,親親我,好嗎?”

可他的神情分明在說,雪奉說的不是這句話。

雪奉想到,他該不會說的是……

“薩斯蘭,不要鬧。”吧?

雪奉認為自己不可能說出這種話,平靜地搖搖頭,“學長,你聽錯了吧?”

薩斯蘭低頭,突然靠近了他:“不會。”

他的吻落在雪奉耳尖,雪奉猝不及防,整個人僵住。

這個位置,和薩斯蘭親神之跡的一樣。

薩斯蘭親過他的耳尖,轉而去親他的耳垂。

他的舌\尖含\住米粒一樣潔白的耳\垂,啄吻不停,在他耳邊清晰地傳出難堪的水聲。

雪奉實在受不了這種撩撥,任憑他心淡如鏡,也耐不了發\情期身體的需求——

“學長,別……”

而薩斯蘭已經不管不顧地親到了他的脖頸,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欺負他。

他好像能體會到薩斯蘭的占有欲,這和當時薩斯蘭非要脫他衣服做危險排查時一樣——

但那之後,學長一直很溫柔。

溫柔到雪奉忽略了他強勢的本性,畢竟他對於其他人的感情變化並不敏[gǎn]。

如果他真的是神之跡——

也許從那一刻開始,學長就已經認出了自己。

雪奉突然覺得很害怕。

不過學長認出了自己,那麼……

歐裏菲茲,洛希,甚至於亞岱爾,他們都認出了自己——不是嗎?

可他們說都沒有挑明了說出來。

雪奉想,他作為神之跡,一定遇到過很多匪夷所思的遭遇。

這群雄蟲……全都瞞著他,不想讓他知道。

他們到底在瞞什麼?

“薩斯蘭!你在幹什麼!”洛希的聲音傳來,薩斯蘭狹長的眼眸一瞥,眼中的殺意凜然。

洛希找了雪奉一整天,終於在湖邊找到了他。

可他一來就看見……

薩斯蘭把他抱在腿上,摟著他的腰不許他跑,一下一下不停地親著他的耳朵,而小蟲崽臉頰通紅,纖細的腰被他摟在臂彎裏,整個人顯得又小又柔弱,渾身都在發抖。

洛希拳頭都捏緊了,“你在強迫他?你明知道他隻是個E級!根本無法反抗你!”

薩斯蘭輕聲說道:“不是強迫,並且——”他抬眸,“我和他的事,與你無關。”

洛希輕輕挑起眉毛:“你和他的事?”

他大步走過來,年少氣盛的年輕雄蟲試圖把雪奉從薩斯蘭懷裏拉起來——薩斯蘭製止了他。

洛希冷冷說道:“你放開他。”

薩斯蘭緊緊握住他的手腕,慢條斯理地說:“你沒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嗎?”

洛希眯起眼睛,聞到了含苞欲放的鬱金香花蕊的味道。

小蟲崽……正處在雄蟲發\情期。

這很奇怪,低等級雄蟲雖然也有發\情期,但不會散發出花香的味道,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但他的確是一隻弱小的可愛雄蟲。

洛希半跪下來,將高挺的鼻尖湊到他脖頸邊,嗅了嗅。

雪奉清晰地聽見了喉結滾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