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殿下是不是還想告假幾日?”常將軍問。
“幾日不太夠。”於景渡道:“最好能給我小半個月的假。”
常將軍聞言擰了擰眉,卻聞於景渡又道:“容灼很謹慎,沒將人直接帶來大營,所以如今沒有人知道大當家在咱們手裏。既然如此,倒不如幹脆不讓他來大營裏了,免得人多口雜,漏了風聲出去。”
“你想將他藏著?”常將軍問。
“嗯。”於景渡道:“東郊那莊子足夠隱秘,地方也大,正合適。”
常將軍聞言便明白了他的用意,開口道:“半個月的假太久了,頂多十日。”
“多謝將軍。”於景渡朝他行了一禮,隨後便告辭了。
從營房出來之後,於景渡又去看了一眼黎鋒。
確認對方無恙,並指派了幾個親隨了留下照顧後,於景渡才放心。
隨後,他又讓人帶著自己去了一趟後勤儲備東西的地方。
他冠冕堂皇地尋了個巡視的由頭,然後從京城運來的軍需中摸了兩盒潤膚膏揣走了。
當日,換了便服的於景渡便混在容灼的商隊中一起出了大營。
因為商隊裏都是他的人,此番他連親隨都沒帶,所以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入夜後,眾人才到了驛館。
於景渡這次依舊是用了祁峰的身份,以免惹人注意。
眾人一番寒暄,隨後於景渡便將自己的打算朝大當家楚東說了。
楚東聞言自是沒有什麼異議,很痛快地便答應了下來。
“祁兄,我想多嘴問一句。”大當家道:“我們如今算是替太子殿下辦事吧?”
“自然。”於景渡道:“是替太子殿下,也算是替戍北軍辦事。”
“那我們的軍籍不會改吧?”他又問。
“大當家是想改還是不想改?”
“自然是不想改的。”大當家道:“我們都是土生土長的豫州人,留在西大營就挺好的。不過西大營到底不比豫州營,隻是私兵臨時改的,將來也未必能一直待在豫州吧?”
於景渡點了點頭,也不瞞他,“陛下從前提起過此事,我估摸著一年之內,西大營就會被拆分,擴充到周邊的大營中。至於具體去哪兒,暫時沒有人知道。”
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於景渡又道:“不過我可以替太子殿下朝大當家的打個包票,將來不管西大營何去何從,隻要你們想待在豫州,一定能如願。若是改了主意,也可編入戍北軍中,甚至是……太子府。”
“那我就先謝過太子殿下抬愛了,勞煩祁兄定要代我等朝太子殿下請個安。”楚東道。
“好說,好說。”於景渡忙道。
當晚眾人一起用了晚飯,於景渡難得來了興致,又拉著楚東聊了許多機關之術,大致將楚東如今擅長的東西都了解了一番。
容灼早就知道這些東西,後來有些犯困便先去沐浴睡了。
可惜他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剛躺下沒多久,房門便被人推開了。
容灼睡得不沉,聽到動靜就醒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心口猛地一跳,也沒起來,而是繼續測身體躺著裝睡。
不多時,他聽到了於景渡窸窸窣窣脫衣服的動靜。
隨後身上的被子一輕,被角被掀開,一個人自背後貼上來抱住了他。
“你猜大當家和孟凡青現在在做什麼?”於景渡在他耳邊道。
“我不猜!”容灼道,他知道於景渡這是又想騙他說什麼不正經的話呢!
於景渡輕笑一聲,“我以為你睡了呢?”
容灼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套話了,當即有些著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