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點惱意幾乎頃刻間便消散了,因為他能感覺到身後抱著自己的於景渡,身體發生了某些變化。而這,很明顯也影響到了他。

“既然沒睡,那應該就是在等我吧?”於景渡問他,“這次準備了嗎?”

容灼隨身的包袱裏就有這東西,但他還是嘴硬道:“沒準備。”

於景渡輕笑一聲,佯裝苦惱道:“那可怎麼辦呢?”

“你也沒準備?”容灼問他。

“嗯。”於景渡道:“真可惜,明日一早就要回去了。”

容灼聞言頓時急了,支支吾吾道:“其實我……我記得好像行李裏有一盒。”

“哦?”於景渡道:“看來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著急啊。”

“你不許笑話我。”容灼道:“要不然我就……”

他原是想說要不然就生氣,不和對方親近了。

可如今好不容易重逢,他不舍得朝於景渡說這樣的話,哪怕隻是威脅或者玩笑,他都不想說。

“我不是笑話你,隻是很喜歡聽你說這些。”於景渡捏住他的下巴,半強迫地讓他扭過頭來跟自己接吻,一吻結束才又道:“這會讓我覺得很滿足……”

“你的滿足就是欺負我?”容灼道。

於景渡一笑,“那你喜歡被我欺負嗎?”

容灼想反駁,但是又不想違心。

想承認,卻不好意思,隻能不說話了。

後來,他便說不出話了……

……

當晚,直到後半夜於景渡才讓容灼休息了一會兒。

然而不等容灼緩過勁兒來,他又開始不老實了。

“不行,明天我會起不來的。”容灼求饒道。

“那就不起來了。”於景渡道:“明日我讓邢衝帶著大當家他們去安置,我在驛館裏陪著你。”

容灼聞言問他,“你明天不走了?”

“嗯,不走了。”

容灼這才回過味兒來,“你先前說你明天一早就走,是在騙我?”

“我說過一早就走嗎?”於景渡裝糊塗。

“你說過,還不止一次!”容灼委屈道:“方才你要是不這麼說……”

於景渡要是不這麼哄他,他才不會答應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呢!

容灼想他歸想他,但於景渡也不能這麼毫無節製地欺負人啊!

尤其方才他都哭了,對方還繼續欺負他。

容灼越想越委屈,後來幹脆不理人了。

結果就是後半夜於景渡什麼也沒敢再做,抱著人時手指頭都沒敢再多動一下。

第115章

盡管後半夜於景渡一直老老實實的什麼也沒再做,但第二天容灼還是沒能起來。

他這一覺睡得很沉,次日醒來時已經是晌午了。

“你怎麼不叫我?”容灼睡眼惺忪地道。

“怕你睡不醒難受。”於景渡湊到榻邊,俯身在他唇角親了親,“放心吧,我已經讓邢衝帶著大當家他們去安置了,那邊的事情你不必擔心,今日你且好好休息便是。”

容灼掙紮著想起來,卻發覺渾身都沒力氣,腰更是酸得厲害。

於景渡擰了濕帕子幫他擦了擦臉和手,又端了水讓他漱口,看那架勢壓根沒打算讓人下床似的。

“我聽金豆子說,腿上之前受過傷?”於景渡問他。

容灼一怔,伸手在自己腿上一摸,發覺傷已經好了,沒摸到什麼痕跡。

他腿上的傷是騎馬時磨破的,所以疼了幾日之後便慢慢結痂了。這一路到了北江,傷基本都好利索了,結的痂也已經退了,不湊近了看幾乎看不出異樣。

“沒什麼事情,就是騎馬騎太久了。”容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