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就掏出手機看一眼,皺眉嘀咕道:“不是說好了今天簽合同嗎?怎麼沒消息了……”

過了一會兒,張姐接了個電話,跟對麵的人隻說了兩句,臉色就很明顯地難看起來,“說好的事怎麼能反悔呢?!”

“早就定好的事,你們現在換人?也太不講究了吧?!”

司明月翻看劇本的手微微一頓,不由得朝張姐看去。張姐的麵色很難看,揚聲跟對方理論著什麼,但對方很快就掛了電話,她隻能對著手機幹瞪眼。

“張姐,怎麼了?”司明月擔心地問道。

張姐望向司明月的目光有些愧疚和惋惜,“唉,明月,不好意⊥

在司明月胡思亂想間,醫院終於到了。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定下心神,緩緩敲開了裴逐的病房門。

裴逐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公務,端方挺拔,英俊迫人。但他身上竟難得穿了醫院的病號服,而且臉色也頗為蒼白,看著很疲累的模樣。

司明月本想開門見山,此時見了裴逐蒼白的臉色,準備好的那些絕情的話頓時有些說不出口了。

司明月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裴逐以拳抵唇,輕咳兩聲,“沒事,就是手臂的傷有些反複了。”

聽到他說又是手傷的問題,司明月頓時更心虛了,一顆心像是落入了油鍋,煎熬得難受。

但是……想到其中的種種利害,司明月還是狠了狠心,決定早點將事情解決。

她深吸一口氣,眸光逐漸堅定,問道:“裴總,那幾個代言都是您幫我牽的線吧?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收,你讓品牌方聯係其他人吧。”

裴逐緩緩放下手中的文件,幽深的雙眸直直地望向她,“為什麼?”

司明月鼓起勇氣直視他的雙眼,一字一句道:“無功不受祿。況且我們非親非故,我本就不該收下這些代言。”

裴逐站起身來,施施然踱步到司明月麵前站定,修長的身量帶來熟悉的壓迫感。

他低頭看著司明月,目光落在她緊張得顫動的睫毛上,良久,沉聲道:“非親非故?”

他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眸光幽沉,一字一句慢聲道:“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不一樣了。”

司明月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捏緊,抿著唇一時間沒有說話。

裴逐微微傾身湊近她,看著司明月白瓷一樣細膩的側臉,他手指微動,不自覺輕撫了上去。

臉側傳來的溫熱觸♪感將司明月嚇了一跳,她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般瞪大眼睛,立刻往旁邊避開。

裴逐抬手一勾,攬著她的腰將人鎖進了懷裏。裴逐緊緊盯著她,沉聲道:“我喜歡你,所以想對你好,你沒必要總是拒絕我。”

裴逐低沉的輕語如炸雷一樣響在司明月耳邊,讓她連掙紮都忘了,整個人呆呆地愣怔在裴逐炙熱的懷裏。

這好像是……裴逐第一次說喜歡她。

司明月低著頭,眼前隻有裴逐結實的胸口,可腰上那隻強有力的手臂存在感如此強烈,箍得她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不抬頭都能感受到裴逐炙熱的眸光。

司明月強壓下心中異樣,努力冷下聲音,說道:“抱歉,裴總,我不喜歡你,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所以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隨著司明月話音落下,裴逐的麵色驟沉,幽深的眸光中仿佛有風暴在洶湧醞釀。

良久,他沉沉地歎息一聲,妥協般緩緩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時已然恢複了平靜。

裴逐看上去意外的冷靜,他甚至克製地鬆開了箍住司明月細腰的手臂,還後退一步,平靜地望著她:“好,我知道了。”

裴逐專注地凝著她,幽深的眸裏帶著股執拗與堅定:“我可以等到你喜歡我的那天。”

“至於那幾個代言,你收下就好。”裴逐漫不經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