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我公司旗下的藝人,給你什麼資源都很正常,不需要有負擔。”
司明月愣愣地看著裴逐沉靜幽深的雙眸,心髒仿佛被茫茫然的浪潮淹沒,無措又慌亂。
為什麼……為什麼在她真正地拒絕了他之後,裴逐仍舊對她如此縱容,仿佛擁有無盡的耐心,又有著驚人的執著。
他不像自己夢中那般粗暴蠻橫,被拒絕了也克製而沉靜,沒有做出任何不尊重她的事,與夢裏好像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夢境和現實的反差讓司明月有種強烈的割裂感,心中更加茫然。
這個時候,她竟詭異地希望裴逐能不講理一些,也許那樣她就可以更心安理得地拒絕他了。
司明月愣愣地抬頭與他對視,裴逐清冷依舊,可那雙眼睛裏是對她獨有的包容與執拗。
司明月莫名心頭一激靈。她突然意識到,如果不是裴逐一直以來都對她尊重且溫和,她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地改變對他的印象,也不會這麼快就動搖了初心。
現實中裴逐的以退為進……的確是比夢境裏的強取豪奪更有用一些。
司明月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即便現在她拒絕了裴逐,可依照裴逐這個不依不饒的架勢,他們以後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接觸。
久而久之……她真的還能像現在這般守住自己的心嗎?
如果他們再繼續糾纏下去,那她可就保不住自己的命了!
司明月在麵對裴逐時,向來有種小動物麵對猛獸時的驚人直覺,這一刻,強烈的危機感席卷了她,她的大腦裏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徹底斷了跟裴逐的聯係!
於是,司明月反應極大地連退幾步,迅速拉開了與裴逐之間的距離。
衝動與害怕之下,司明月看著裴逐的臉,脫口而出道:“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裴逐微微一愣,而後平靜地說:“不要說胡話了,我又不會逼你,你沒必要這樣。”
不知為何,明明裴逐看上去依舊冷靜,可司明月就是覺得他比剛才危險得多,猶如平靜的湖麵下暗藏漩渦。
司明月一邊往門口處退去,一邊緊張地盯著他,再次說道:“不,我是認真的。”
她的思緒有些混亂,滿腦子都是趕緊跟裴逐劃清界限,說話都語無倫次的,“我不想再見你了,我永遠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永遠?
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裴逐細細地體味著她的話,他麵色驟寒,嗓音都仿佛淬了冰,“司明月,你覺得我脾氣很好?”
從司明月來跟他“攤牌”的那一刻起,裴逐的心裏便不斷地滋生出暴戾,隻是因為不想嚇到她,才艱難壓抑著。
但此時,裴逐終於忍不住撕碎了那張平和淡然的假麵,滿麵寒霜地朝她逼近,強勢又淩厲地將司明月壓在了門板上。
淡淡的薄荷煙草味瞬間籠罩了司明月,隔著衣服她都能感受到那結實滾燙的身軀。
“司明月,我願意給你時間,哪怕再久我都願意等。”裴逐死死地盯著她,嗓音發啞。
“但是……不再見麵?你想都別想!”
裴逐眸光沉冷,咬牙切齒地說出幾個字。
迎著裴逐陰沉強勢的氣場,司明月有些發抖但還是強撐著道:“我不喜歡你……”
話音未落,裴逐嗤笑一聲,唇角的弧度有些諷刺。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司明月,眉眼含霜,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我看你就是嘴硬……”
司明月低著頭不敢看他,下一秒,她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攫住下巴,強硬地抬起了臉。
司明月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裴逐英俊冰冷的臉在她麵前瞬間放大,然後她唇上一熱,另一雙柔軟溫熱的唇貼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