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攜帶,又不是要去水上樂園門口擺攤。
於是這個話題被默契的揭過不提。
沒人問誰有副本裏得來的長效道具,老玩家都不傻,就算誰手裏真的有,也不會在這麼多陌生人麵前拿出來。
天賦搶不了,公開也就公開了,道具可不一樣,被人惦記上可不是好事。
外出探索行不通,就還得在這一畝三分地轉悠,蘇千裏昨夜止步一樓半,這次直接去了一樓。
上下兩層的格局幾乎完全一致,隻有兩側樓梯口多延伸出去了半米,最低的台階半掩在泥土中。
不發光的時候,起到保護作用的符文隻是一層暗淡的符文,分外不起眼。
蘇千裏來回走了走,突然發現,其中一側的樓梯口外大概兩三步的距離,有新鮮的腳印。
有人在今天來過這裏,還不止一個,看起來有去無回。
乍一看是有人作死留下的,但蘇千裏清楚的記得,昨夜出了樓梯口的三人都是走的另一端。所以這場遊戲裏人菜癮大的玩家就這麼多,都有前車之鑒了還要往林子裏闖,卻連五步都沒走出去就齊齊陣亡?
搞不好他們其實沒有死?
蘇千裏決定試一試,她從係統商店兌換了個氣味和溫度都很類似活人的替身人偶,往它的雙眼各抹了一點兒指尖血,就往腳步消失的地方丟了過去。
就見人偶在半空中突然消失,就像陡然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似的。
倒是跟之前許知州那個時期,誤入魔界的描述有幾分相似。
替身人偶身上的血跡幹涸之前,和主人的神魂相連,哪怕是進了另一個空間,也能感知遇到了什麼樣的危險。
既然這人偶始終安全,蘇千裏後退幾步,助跑著跳到了落腳點。
她仿佛跳進了一扇門,沒有實體的門扉隔絕開兩個涇渭分明的世界。
門外明媚的陽光,和植物甜到發膩的氣息都沒能越過這道界限。
門內很詭異,一條不長的台階之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在深淵之上,懸浮著一個個隻能容納兩三人站立的圓形石台,一路延伸到深處,某個形似神殿的地方。
深淵中不時有粗大的紫黑色觸手探出頭來,慵懶的舒展身軀。
沾了蘇千裏氣息的替身人偶被丟進來之後滾落到了緊挨著深淵的樓梯邊,並沒有引來觸手的襲擊。但蘇千裏並不認為它們就對人類沒有敵意了。
在某個石台邊緣,她看到了血跡。
蘇千裏小心翼翼的走下樓梯,撿起人偶之後,看似要觀察觸手過境的縫隙,異變衝到最近的石台上去,下一秒卻突然回身,沒激活除靈效果的聖職者之刃狠狠往牆壁上刺過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牆上卷下一塊布,一個身形矮小的少年跟老電影中的忍者一般跳下來,側滾躲開了蘇千裏淩厲的一擊。
正是一早上都不見人影的陶歆。
他迎上蘇千裏,摸著隻差一點兒就要被割斷的喉嚨笑道:“好險好險,姐姐也太敏銳啦。”
憑他還笑得出來,就說明其實一點都不險。
蘇千裏沒收道具,冷冷看著他。
陶歆又道:“對了,往裏邊神殿去的路上還挺危險的,我把我的發現告訴姐姐,正好你就不用冒險再往返一趟了。”
蘇千裏仿佛是信了,她點點頭,將聖職者之刃收了起來。
就聽陶歆繼續道:“在神殿邊上,有個電話,最老式的那種,甚至沒有轉盤和按鍵,不知道通向哪兒。”
蘇千裏:……這也太出戲了吧!
為什麼這種西幻氣息濃厚的中世紀背景裏,會有電話這玩意?
還是放在異空間的神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