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接過來,看他也端著一模一樣的橘子水,也不在意這杯子裏是什麼了,隻要一起喝合巹酒的人沒錯不就成了嘛。
她紅著臉,舉著酒杯的手從他臂彎間繞過,衝他眨眨眼,於是就喝了一杯不倫不類的合巹酒。
喝完合巹酒,容蓉又把腰上的小荷包解下來,然後問他要剪子。
高弋拉開抽屜,將剪子尖頭朝裏遞了過去,容蓉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扭過身子,後腦勺對著他:“你剪我一縷頭發。”
高弋愣了下,但很快明白,這是要各自剪對方一縷頭發,然後用紅繩綁在一處,意為“結發夫妻”。
他走上前,在她發梢處減了細細的一縷。⊙思⊙兔⊙網⊙
容蓉這才美滋滋地從他手裏接過剪刀,可是當他把官帽摘下之後,望著那短的,手都很難揪住的頭發,她徹底傻眼了。
這麼短的頭發,減下來也是碎發吧。
誰能告訴她,碎發怎麼那紅繩綁在一起?
她幽幽怨怨地盯著他的頭發,心裏忍不住想,莫非這就是天意嗎?注定了沒辦法長長久久?
想到這裏,心裏沒來由的就難過。
不成,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把“結發”這個任務給完成了。
於是,她在他頭上尋覓了許久,尋了相對最長的位置,這裏貼著頭皮剪兩根,那裏也剪兩根,東一點西一點的,這才湊了點頭發。
為什麼不在一個地方剪?
貼著頭皮薅的,都在一個地方,那不就禿了嘛?
把薅來的頭發跟自己的長發挨在一處,拿細細的紅線小心翼翼纏在一起打了個死結,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塞進小荷包裏,將荷包收口處兩邊的繩子拉緊。
完工,搞定!
她將裝了兩人頭發的小荷包遞給他,滿心滿眼都是開心:“弋哥哥,你可要收好啊,不能掉了,裏麵有我們兩個人的頭發呢。”
他接過荷包,將它珍重地放進大衣櫃的小抽屜。
兩人並肩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居然也不尷尬,容蓉抓著他的手,覺得他手指也挺好玩的。
忽然,她抬頭看著他,眼帶羞澀小聲問了句:“你有沒有發現我今天哪裏不一樣了?”
高弋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指甲是紅的。”
容蓉:“……”
雖然不是她心裏的答案,但是也沒錯。
想了想,估計他是猜不到的,於是,她仰了仰纖細的脖子,將喉嚨那露了出來:“我傷口好了,都不用再抹藥了。”
她覺得按照高弋的智商,應該不會聽不懂她的意思。
果然,他眸光沉了沉,喉結也動了動,低低地應了一聲。
容蓉當即眉眼彎彎,伸手挽住他胳膊,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輕聲哼了句:“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夢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
高弋:“……”
容蓉覺得要是婚禮這樣結束的話就好了,可是晚上還要去芙園吃喜宴。
又過了一會兒,高母便來敲了門,說是讓新郎官下去一起招呼客人,高弋走了,屋子裏就剩她一個人。
她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仰麵直接倒在床上,琢磨著要不然她就閉目養會神,這時候,門口傳來清脆的呼喊聲:“二嬸,二嬸!”
一聽這聲音,容蓉當即就坐直了。
高霈文小朋友從門外朝裏探出小腦袋,見她正坐著,便跑了進來:“二嬸,二嬸,你會彈鋼琴對吧,前兩天爺爺奶奶也買了架鋼琴,可是我都不會彈,你教教我吧!”
還以為什麼事呢。
容蓉長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