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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酒就這麼蔫兒吧唧地維持著兔子形態,再寵物醫院住了5天。

被按著打了5天針之後,總算是能下地活動,不需要再隔離,也勉勉強強能走直線了,路隱便把他從寵物醫院領回去。

一回到宿舍,路酒就變回了人形,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還有一些還沒好的小傷口,盤踞在他的身上,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他卻顧不得這麼多,撲進路隱懷裏,臉枕在他的左肩處,抽了抽鼻子,可憐巴巴的說:“阿隱,我好想你......”

他每天暈暈乎乎地待在寵物醫院,見證了無數小老弟的割蛋曆險記,看著他們割了蛋後逐漸娘化......

雖然身體好了一些,精神上卻備受折磨。

路隱不知道把手放在哪,推開他又怕弄疼他的傷口,隻能抬手揉了揉他快一周沒洗的頭,蹭了一手天然兔油。

看在他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縱容了他的撒嬌。

“阿隱,我的頭還有點暈,身上也很疼......嗚嗚嗚......”

他一邊“嗚嗚嗚”,跟警車出警似的,一邊悄悄掀起眼皮觀察路隱的反應:“我哪裏都不舒服,所以......可不可以不拆蛋蛋了......?”

路隱不是沒有看穿他抖機靈的樣子,但還是隨了他的願,“不拆了,去把衣服穿上。”

路酒高興地笑出了酒窩,快快樂樂地去穿衣服,卻聽見他繼續說道:“等你徹底好了,身份證也到了,就給你安排別的宿舍。”

路酒隻穿了條內褲,衣服套了個頭,袖子都還沒來得及穿,又吧嗒吧嗒地跑回他麵前:“我不想搬走!我舍不得阿隱......”

路隱截住他要說的話,“你會認識別的人,到時候就不會不舍得我了。”

路酒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心意被看低了,辯白道:“我才不會!我隻喜歡阿隱一個人!”

路隱眸子微挑,“你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喜歡,你隻是依賴我而已。”

路酒憤憤地說道:“我懂!我喜歡阿隱,是想和阿隱一直在一起,想親親,想開車,想生寶寶的喜歡!”

路隱被他認真的眼神凝視得心裏漏了一拍,隨即臉色沉凝下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因為住了幾天院,醫院裏的護士給他喂的都是給食欲不振的兔子吃的草粉,他的臉頰有些消瘦,上麵寫滿了倔強,“我說,我喜歡阿隱!我懂什麼是喜歡!”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不由得尖銳了幾分。

路隱反倒平靜了心,把手機拋給他:“那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喜歡是不正常的?你不是很喜歡玩手機嗎?你去網上搜搜看‘同性戀’是什麼。”

路隱其實並不太想提到這個會勾起他不愉快的記憶的詞。

——“啊......沒有想到,我一直以來的男神,竟然是個gay......”

——“同性戀真惡心!怪不得那麼多女生喜歡他,他卻連正眼都不看了......”

——“居然還做出這種事,仗著家裏有錢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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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隱穩了穩心神,把這些尖銳嘲諷的聲音趕出腦海。

路酒的衣服隻套了一半,掛在他的脖子上,想一條大圍脖,但他沒有穿下去的心思,將信將疑地去搜索剛才路隱讓他搜的東西。

把前麵幾條看完後,路酒有些失神,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地問:“我喜歡阿隱......真的是不正常的嗎?”

“你會覺得你喜歡我,是因為你隻接觸過我一個人。等你上學了認識了更多的人,就不會再這樣了。”知道自己想讓他看的東西他已經看到了,路隱的語氣平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