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倆浪翻天的貨和熬空了血條的許琳琅,萎靡了一晚上,第二天淩晨三點就起來準備中午的婚禮。
別說睡好了,許琳琅覺得稍微少吃點東西,她估計都能暈過去。
“你們主編也太不做人了吧?”蘇文看許琳琅一直小蛋糕不離手,跟個小倉鼠一樣慢吞吞吃個不停,忍不住替她抱不平,“那麼大一個出版社,沒別人了嗎?你才剛轉正,別人就不能翻譯了?”
許琳琅小聲解釋,“那本小說是我翻譯的,福利冊也得我來,要有始有終嘛。”
說起來,許琳琅也有點想吐槽,“對方是法國一個什麼古老世家的繼承人,據說還有騎士爵位,可能是爵位不夠,拿愛挑剔來湊。”
對方略懂點中文,把出版社裏一群能翻譯法語的大佬給嫌棄的不要不要的,說人家不懂藝術美,給好幾個大佬差點氣吐血。
許琳琅身上有點受外婆影響的婉約,幹脆把對方的小說往疼痛文學那種朦朧美翻,竟然走狗屎運被對方接受了。
出版社好幾個大佬看過翻譯出來的那本小說後,都有點一言難盡,倒是沒人嫉妒許琳琅的本事。
畢竟都是大佬,誰也不會跟腦子水太多的事兒逼騎士計較。
許琳琅給蘇文念了幾句,大佬優美精準的翻譯和她絞盡腦汁朦朧的翻譯都念了幾句,蘇文差點沒笑到沙發底下去。
正在化妝的鄭初瑤聽見都笑得發抖,“你們不許再說了,再說我眼線要畫顴骨上去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一陣,前一天的萎靡很快不見了蹤影。
畢竟都是青春美少女,跟歲月還熬得起。
婚禮美輪美奐,鄭初瑤哭得梨花帶雨,常興洲哽咽得說話像含了個鴨蛋。
倆人跳舞時,還因為互相嘲諷,差點在舞池裏打起來。
當然,考慮到是新婚,頭婚,倆人都還新鮮著,友好且澀情地商量了下,覺得婚紗play不能錯過。
於是倆人換了個場合,跑衣帽間,換了個打法——妖精打架。
蘇文在婚禮後的party上,碰到了曾經約過炮的一個小奶狗,估計是被這場婚禮刺激了,揪著對方的領帶也不知所蹤。
許琳琅有點茫然,現場她認識的人不多,最多也就是點頭之交,湊到哪一堆裏說話她都不太願意。
穿了大半天高跟鞋實在是累,還熬了大夜,再加上沒睡好的疲憊,讓許琳琅腦子轉的也有點慢。
婚禮在九層的露天場地裏,她幹脆提著高跟鞋,慢吞吞躲進九層裏頭的小酒吧,問吧台要了杯雞尾酒,一個人趴那兒喝。
她酒量不太好,不過喝點酒暈乎乎的容易睡覺,她打算喝點酒回房間休息。
正喝著酒呢,一轉頭,她又看見了廖宸他們那些人,坐在酒吧最深處的卡座裏,吞雲吐霧地打橋牌。
其實在婚禮上她就看見廖宸了,他跟常興洲父母都坐在第一排。
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太累,許琳琅懶洋洋趴在吧台上不想動,幹脆挪動下姿勢,枕著胳膊看他們打牌。
“誒,二哥,上次盯著你看那小花骨朵又追過來了。”殷凱樂眼尖,先看見許琳琅,嘿嘿笑著戳了戳廖宸。
“別說,女大十八變啊,感覺比去年好看不少。”
廖宸麵無表情靠在沙發上,長腿交疊,休閑款黑色襯衫袖子挽起,渾身都帶著股子冷冽。
偏偏他手上的青筋又帶著股子力量和野性,矛盾又迷人,惹得在座好些美人頻頻往他那兒看。
聽見殷凱樂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