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這邊卻是極爲溫馨。
“爹,娘,大伯父跟大伯母打起來了,打得可兇了。”沈文海跑去聽大房的牆角,回來那一張小臉蛋,那個燦爛哦。
“那得去看看。”沈博遠一聽,起身就要去大房阻攔,卻被陳氏拉住了。
“別去跟大房攪合,每次你去了,最後都不得好,隻會落埋怨,何必去討人嫌。”
“可是畢竟是大哥大嫂,萬一打得過了,傷了……”老爹沈博遠果然心善,剛剛他們大房還那麼毒辣地對待他們,老爹還想著去勸阻。
讓她說,絕對不行。
難道讓人打了左臉,還送上右臉去打嗎?何況吃力不討好,最好老爹隻能得埋怨,沈立冬纔不行他老爹的一片好心被人家當成驢肝肺。
“爹,文吉哥哥巴不得冬兒死掉呢,爹不要去看文吉哥哥,他不好,他壞。”沈立冬拉著沈博遠不放手,她一雙水眸盈盈,嘴角嘟得高高的。
沈博遠看著沈立冬委屈的模樣,立即就想到了飯桌上沈文吉那番毒辣的言辭,他心中也明白,那絕非是一個孩子會說的話,肯定是日常聽多了,順口就出來了,而能從哪裏聽來的,這個還用得著說嗎?
想到差點沒了的‘女’兒,沈博遠硬起心腸,索‘性’不去管大房的糟心事了。
“好,好,好,爹聽冬兒的,爹不去看吉兒。”沈博遠抱著沈立冬坐到炕上。
沈文軒,沈文浩,沈文海三兄弟在旁念著書,陳氏跟沈立夏拿著針線繡著針線,沈立冬在旁無所事事,忽而眼睛一亮,似想起了什麼。
這個時候大房在互毆,沈大年跟‘花’婆子氣悶在家裏,三房起了疙瘩,估計在房裏‘私’語來著,這個時候不拿好東西來享受一下,怎麼對得起她今天的好運?
“爹,今天爺爺‘奶’‘奶’那一桌上有紅燒‘肉’呢,冬兒也好想吃紅燒‘肉’。”這一頓晚飯,被大房氣的,都沒吃多少,現在大家的肚子自然都是不飽的。
沈博遠聽著沈立冬的話,有些心酸地‘摸’著沈立冬的頭。“冬兒想吃‘肉’了,爹明天去張屠夫那裏割點‘肉’來,好不好?”他們家的孩子因爲爹孃的偏心,一年到頭根本吃不到什麼‘肉’,想想,沈博遠心裏就越發地愧疚。
“不用了,爹,冬兒今天上山有抓到一隻笨兔子呢,冬兒有‘肉’吃的,爹爹不用去買的。”沈立冬這一提醒,沈立夏跟沈文海立即想起了那隻撞到樹樁上的兔子。
“什麼兔子?”沈博遠跟陳氏還是有些‘迷’糊。
沈立夏放下針線,跑去後房將那野菜籃子拿過來,掃了上頭的野菜跟蘑菇,下麵躺著的是一隻雪白的兔子,當然已經不是撞暈的兔子,是已經被沈立夏敲擊過的兔子了,要不兔子醒了跑了可就枉費這等好運了。
二姐不愧是聰明,沈立冬笑得很甜。
“爹,娘,冬兒今天跟我一起上山採野菜的,結果冬兒追著一隻兔子走遠了,後來我跟小海找到冬兒的時候,冬兒說挖了一株蘿蔔,你們看,這可是——”
陳氏見了,立即驚呼一聲。
“百年人蔘。”隨後陳氏捂了嘴,趕繄將這株百年人蔘藏得嚴嚴實實,生怕被別人看見。
“孩子他娘,你確定這是?”不怪沈博遠如此想法,這山上不知道被人採了多少年的野菜蘑菇還有野果子,村裏也有打獵的,可從來沒有見人挖了什麼人蔘回來,別說是百年的了,就連二三十年的都沒有。
這冬兒一上山就追著兔子挖到了百年人蔘,沈博遠怎麼想都覺得太離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