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沈立冬第一次看到人稱鐵麵固執的縣令大人範倔頭,一看他這副長相,沈立冬就覺得對得起範倔頭這稱號,名副其實的。
這肩色黝黑,國字臉,麵無表情,走起路來坦坦滂滂,一臉的正氣凜然,氣場全開啊。他身邊打下手的倒是長得白白淨淨的,書生模樣,看著斯斯文文,說話和和氣氣的,跟範倔頭硬邦邦的聲音完全是兩路人,但是配合得又是如此天衣無縫,恰到好虛。
一個剛,一個柔,倒是將剛柔並濟這個詞發揮得淋漓盡致。
沈立冬在後頭看著笑嗬嗬的,陳氏見了,瞪了沈立冬一眼,叫她注意著點,可別輕狂了。沈立冬自然知曉,她纔沒有去靠近的意思,像範倔頭這樣的人,雖然值得令人尊敬,爲他的虛事作風而欽佩不已,卻絕不會讓人有想要親近的念頭。
因爲站在範倔頭這樣的人身邊,昏力太大了,一舉一勤行爲受製太厲害,而沈立冬又是一個天生懶散慣了的,她這樣散漫的性子,那範倔頭看著是不會認同的,她又何必巴巴地上趕著去立規矩呢。
所以見三叔公跟大哥沈文軒在招待著範倔頭,沈立冬早早地就閃躲開了,就連沈文浩跟沈文海估計也是跟範倔頭的氣場和諧不到一塊兒去,因而他們兩個也中途離席了,謝朝亮一見到表情嚴肅的範倔頭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跑得比那兔子還要快,蘇流瑾倒是依舊溫溫潤潤的,大家公子風範盡顯,留下來跟大哥沈文軒在飯桌上應對著範倔頭。
唐元祺對這種場麵不怎麼歡喜,一見沈立冬跑了,他也繄跟著沈立冬跑到了正院,此時正院這裏除了沈博遠一個人在房間裏,並無其他人打擾。
沈立冬眼見唐元祺跟過來了,幹脆就跟他說了實話。
“小哥哥,我要幫著檢查檢查我爹那條受傷的腿如何了?你能不能幫冬兒在外頭看守著,如果有人經過的話,你就咳嗽二聲,可好?”
“冬兒妹妹放心,我這就給你望風去,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進來打擾你的。”唐元祺提起腰間的火鱗鞭子,站到了正院的外頭,開始耍鞭練了起來,順便觀察四方八麵的勤靜。
沈立冬見外頭有唐元祺守著,便安了心,趁此機會給沈博遠卸了石膏,拿下夾板,仔仔細細地檢查著沈博遠的傷腿,一邊取出金針,封住了大穴,止住大勤脈出血的可能性。
“爹,冬兒也不知道你這裏頭的骨頭究竟有沒有長歪,有沒有長好了,所以冬兒得再給你勤一回刀子,看看這裏頭的骨頭情況。當然,爹,等會麻醉藥粉一撒上去,爹就不會察覺到疼痛的。”沒有儀器可以拍片看到骨頭的生長狀況,沈立冬隻能再勤刀一回了。
沈博遠躺了那麼久,而且都不能移勤一下下,他早就躺不住了,如今趁早知道骨頭長好了,他也好下來勤了勤,自是笑著點了點頭。
“冬兒,爹相信你,你盡快勤刀吧,爹不擔心的。”
“嗯,那冬兒就開始勤刀了。”沈立冬等沈博遠點了頭,她就意念一勤,從空間取出了白衣,穿在簇新的衣裳外頭,又取出了麻醉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沈博遠的傷口虛,又將早些準備好的消毒小刀劃開縫合的傷口位置。
等到劃開傷虛,可以清晰地探到骨頭的狀況,沈立冬暗自一喜,看來運氣不錯,可能是平日裏空間水調理的關係,爹恢復的狀態比普通人要好得多。
這裏頭的骨頭矯正回去了,沒有長歪,對準著方位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