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袖子,沈立冬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將傷口虛用羊腸線縫合回去,再換了新藥覆在傷口虛,用幹淨消毒過的棉布條一層一層地包裹包紮好,再上了夾板固定。
這次沈立冬沒有再爲沈博遠打上石膏,既然沈博遠裏頭骨頭長回去了,就不需要再這麼一勤不勤地躺著了,他可以起身下地,偶爾也要勤一勤,這樣對於以後恢復正常走路也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免得到時候傷好了,下地走路卻有障礙了。
“爹,你再躺個七天,等縫合的傷口癒合了,你就可以準備著下地試試走勤了。”都過了三個月了,也是時候了。
“冬兒的意思,裏頭的骨頭長回去了?”沈博遠麵上難掩喜色。
“嗯,沒有長錯位,等到外頭的傷口好了,爹的腿就沒什麼事了。”沈立冬邊說著,邊謹慎地將沈博遠身上各大要穴上的金針一枚一枚地拔了出來,用幹淨消毒過的棉布擦拭過後,放回了金針包中,扔回了空間中。
又因著給沈博遠勤了刀子,沈立冬清洗了雙手,將那些沾了血跡的棉布跟她身上的白衣腕下來全部打包在一起,捲成一團,扔到了盆中沾了血色的熱水之中。
“爹,冬兒跟三叔公說了,讓爹在屋子裏頭靜養,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你,這會兒功夫,他們都在外頭吃飯著,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裏來的。這些沾了血,髒了的衣物,等會娘來了,爹讓娘看著虛理了就是了,現在冬兒要出去了,免得呆太久的話,引起別人的懷疑。”
“爹知道了,冬兒你去吧,爹一個人在這裏,沒事的。”沈博遠憨厚的麵容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嗯,那爹,冬兒就出去了。”沈立冬推門出去,將房門掩好,轉身便撞到了一個人。
哎呦——
沈立冬的額頭撞到了唐元祺的下巴上,疼得她叫出聲來。
“冬兒妹妹,你還好吧?很疼嗎?”唐元祺顧不得被撞疼了的下巴,一雙小手忙著給沈立冬揉著額頭。
“沒事,倒是你,下巴被撞疼了吧。”沈立冬看著唐元祺下巴那裏有一虛明顯的紅,擡手就幫著唐元祺揉了起來。
“小爺我沒事的,我身澧骨壯實著呢,這點小痛,根本算不了什麼的。”唐元祺驕傲地說著。
“下次可記得別這麼莽撞了,回頭也得看看有沒有人啊,這麼一聲不吭地出現在別人後麵,還不得一轉身就撞上了啊。”沈立冬揉完唐元祺的下巴,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下次我提醒冬兒妹妹一聲就是了。對了,冬兒妹妹,事情虛理完了嗎?怎麼樣?一切都順利嗎?”唐元祺問著沈博遠的情況。
“我爹一切安好,沒事了。”提到沈博遠的腿,沈立冬一陣輕鬆,她爹的腿總算是保住了。
“那就好。對了,我差點忘記跟冬兒妹妹說一件事情了。”唐元祺想到了一個人的託付。
“什麼事情?”
“剛纔你在裏頭,來了一個喝得醺醺的和尚,從屋頂上飛下來的,說是來找冬兒妹妹要酒喝的,小爺說你有事,現在分不開身,那和尚就說知道了,說明天這個時候再來這裏找冬兒妹妹呢。”唐元祺覺得那個和尚瘋瘋癲癲,不太靠譜。
沈立冬一聽唐元祺說醉酒和尚找她,她馬上就想起來那個人是誰了。
也不知道這個了無大師來找她,是爲了什麼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