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凝霜回憶了一下上輩子她視角中的持白鏡歸屬問題。

先在浮遲手裏,然後她騙過來,最後洛長鶴橫插一杠,結果她到手的鴨子飛了。

那浮遲又是怎麼搞到手的。#思#兔#在#線#閱#讀#

這隻狐狸肯定知道許多內情,相凝霜輕飄飄試探道:“你的意思是,那妖仍在瘴中?可據我所知,妖族有本事布下惡瘴的妖修也沒幾個。”

浮遲點了點頭,很讚同的樣子:“確實,我也十分意外,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人物。”

嘖,裝模作樣,繞來繞去不說正題。

相凝霜心知浮遲隻是一向愛在她麵前裝乖,實則行事詭譎隱秘,藏一肚子壞水,也懶得與他多說了,自己低下眼思索起來。

她這麼想著,浮遲卻湊上來,支著下巴問她:“我伺候得阿霜舒不舒服?”

相凝霜:“……”

相凝霜:“你就給我捏了捏肩,算什麼伺候。”

當初不該搞狐妖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撒嬌調-情,畢生理想就是把她拐上榻再蹭她一身毛。

“你還是早點出去吧。”她擺出一副不解風情的臉,“那位佛子尚在幻境中,你不能久留。”

浮遲聞言譏誚一彎唇角,低聲道:“你何時與那佛修有這麼深的交情了?”

他的關注點果然一向都集中在這裏。

她徹底不耐煩了,一句話都不想多說,麵上神色依然散漫,似笑非笑的唔了一聲。

浮遲神色冷下來。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淺淺一雙眼瞳盛了夜色華燈一般,又說道:“說起來,惡瘴迷心,在這幻境中,隻要用點法子,就能看見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世人都說佛子禪心大道,你就不好奇,他又存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念想嗎?”

竟然想動洛長鶴,相凝霜都不知道說他不知死活還是野性難馴了,

“那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相凝霜把手中把玩的一支玲瓏耳璫扔出去,墜在青玉盤邊,發出泠泠的一聲響。

“我這遭隻是想要取持白,不想節外生枝,你最好不要給我惹事。”

浮遲聽出她的不悅來,半晌才像是服軟一般:“好了……別與我著惱…”,他撿起她扔了的耳璫,聲音低下來,“我聽阿霜的話,這樣總行了吧?”

*

相凝霜挑挑揀揀,從白玉盤中挑出個飽滿透紅的石榴,一邊摸了摸自己隻剩一邊的耳璫,一邊心情很好的開了皮,又躺回了鋪著柔軟毛皮的軟榻上,準備舒舒服服做在後的黃雀。

浮遲順走的她那枚耳璫上,被她附了一絲靈識。

她幹起這種事一向得心應手沒什麼負擔,這會子隻等著察覺到一點持白的氣息,便直接動手開搶。

結果還沒等她躺好,洛長鶴便又回來了。

相凝霜不禁生出一點很莫名其妙的心虛來。

因著這點心虛,她難得端正了坐姿,小心翼翼的偏頭問他:“上座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需要我做什麼嗎?”

她方才折騰了一大通,發髻也散亂,眼巴巴看人的時候甚至有幾分可憐,洛長鶴不動聲色的從她身上移開視線,淡淡搖了搖頭:“無事。”

他複又蹙眉:“方才有遇到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嗎?”

相凝霜心裏咯噔一下,想著洛長鶴應當察覺不出什麼,還是搖了搖頭:“並沒有。”

她拿不準他問話的用意,便緊接著轉了話題:“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呢?”

“要等一等。”

洛長鶴背過身去,幻境中也有日夜之分,此刻缺日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