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凝霜整個人還軟在浴桶裏, 提不上勁, 腦袋又跟喝了三百壇烈酒一般暈暈乎乎,此刻掙紮著勉強回答道:“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

南客卻完全沒有聽她說話的意思。

他伸出手指點在她唇角,不輕不重的揉著她下唇, 又更低的俯下`身來仔細觀察她被欺負得可憐兮兮的嫣紅唇瓣,聲音放得很輕:“再多說一句廢話, 我就自己選了。”

相凝霜簡直氣得要殺人:“你怎麼聽不懂話…不不不不不這不行, 我選, 我選行了吧。”

她被迫改口,兩害相權取其輕,抬起隻胳膊遞給他,破罐子破摔的閉上眼:“喝吧,你幹脆把我吸幹好了。”

雪堆玉砌的一條臂兒,南客握住她手腕,微微偏了臉貼上去,除了能聞到她獨有的清豔馥鬱香氣,更能感覺到薄薄皮膚下湧動的血液,似乎也散發著可口的香氣。

相凝霜眼看著他微偏過臉去作勢要咬,下意識閉上眼,小臂內側卻貼上了一點濡濕的觸覺。

他沒有咬,他輕輕舔了一下。

相凝霜嚇得一抖。

行吧,舔就舔,總比咬好。

她這麼勉強安慰自己幾句,南客看著她好了不少的神色又輕輕一笑,似乎是覺得有趣一般,他扣了她這隻手腕按在桶沿上,又抬手去撫她散亂得不像話的長發。

動作極仔細、極溫柔,一點一點將碎發別去她耳後,最後,輕輕按住了她的後頸。

“…我不滿意。”

他這樣說道。

相凝霜有些懵。

太近了,他現在靠得太近了,簡直就是一個微微低眼便可吻上的姿勢,她被逼到浴桶角落無路可退,隻好下意識偏了偏頭,問道:“…什麼意思?”

她這下意識一偏,自以為是個自我保護的動作,沒想到卻簡直像個昏了頭自投羅網的小兔子,把最脆弱的脖頸露了出來。

南客牽起唇角。

“我說…”他終於靠近她頸側,氣息拂動輕輕落在她肩窩那一小塊柔軟而潔白的皮膚,像得到一塊可口的小點心,“我要這裏。”

哦,他想咬脖子。

…不行!!!

“這不行…”相凝霜一個激靈,立刻想伸手推他,然而手臂軟得連抬都抬不起來,聲音更是小得像小貓叫,隻能感覺到南客已經湊近她脖頸,先是重重蹭了蹭,野獸一般的親昵,她雪色脖頸間立刻便暈出一片曖-昧的紅,接著是他冰冷的唇,沿著她頸線梭巡,最終找到了一塊最滿意的位置。

不行…

相凝霜抓上他散亂在肩頭的銀灰長發,本想用力揪起,力道卻小得仿若耳鬢廝磨時的情-趣。

沉沉暗室,燈影昏黃,隻有一支欲燃盡的燭火飄搖,而迷離光影之下,水汽氤氳,雪膚花貌的美人正被人重重攬在懷中,百般愛憐的吻過脖頸。

香-豔如斯。

但相凝霜隻想去死。

脖子這地方實在是太重要太脆弱了,她極有可能真會被他咬死。

她一麵還在妄圖徐徐圖之慢慢蓄力,可南客扣在她腕上的這兩支金鐲實在古怪,她折騰了半晌都紋絲不動,正絕望之際,便感覺南客有些失了分寸般重重按著她後頸,隨即便是脖頸一痛——

他真的咬了。

相凝霜頓時分寸大亂,昏頭昏腦什麼都顧不上了,下意識脫口而出喊道:“洛長鶴…!”

她腦子裏隻剩下方才那個猜測,此刻揪著這一根救命稻草隻希望這猜測是真的:“嗚…救命!”

救救她救救她,這次事過了她一定回頭是岸好好供奉我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