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禮的混賬,陛下在,還用的你是在這裏指揮,如果你不會,就回家吃奶去!”
“她娘都死了,我看你還是回...。”
最後一個王爺罵的徹底觸犯了容錚的禁區,她隨時立即掀翻了茶桌,隨即命令穆奉道:“留下鄭汝,其他人一律趕出去,不得再進明正殿。”
穆奉立即叫了侍衛將他們請出去了。
三位王爺其中還有一個罵咧咧的出去,最後,容錚抓起一個杯子猛地砸向門框邊,杯子被砸碎,瓷片飛濺,直接嚇得那王爺護著腦袋灰溜溜地跑回去。
她很清楚這幾個亂七八糟的親戚是在趁機發泄私怨,連留在這裏的大臣隻會一味指責,對她根本沒有什麼幫助。
她道:“若是能罵出主意,孤為何不多挨幾頓罵?”
鄭汝知道太子現在監國壓力倍增,她可以受得了外敵的施壓,但自己人非但不幫還在後麵拖後腿,也難怪一向溫和的她發脾氣了。
鄭汝便勸道:“眼下的局勢其實並不怪太子殿下,要怪就怪太後娘娘引狼入室,還自以為推舉江王,她便能繼續把持朝政,實在是可笑至極。”
“而沈家又是太子殿下的母族,老臣想無論你處理哪一方,最後也隻能會得罪另一方。”
容錚則是對著鄭汝道:“這也是孤為何不尋太後的原因,鄭老。”
因為太後不會幫她,她反而會讓自己順從江王,然後待江王將保皇派處理的差不多了,她再推開江王,讓自己坐上皇位,然後太後再繼續垂簾聽政。
一切不過是讓她回歸傀儡的起點。
如今無論是太後還是江王,都將她視為一個剛長大隻會爬的孩子,壓根不將她當成政敵而唯一察覺到自己威脅的人,也隻有慕晉深。所以她從來不會說慕晉深是個特別無能的人,但他確實是個特別自私的人,他沒有為國為民的心,隻是像個守財奴一樣守著皇位。
不能說他沒有大錯大過,但大燕內部的隱患也是他挑起的。
想到此處,容錚深深地呼口氣,她道:“鄭老,孤能否委托你一件事。”
鄭汝知道她的難處,如今兩麵夾擊,保皇派雖說要站在太子殿下這邊,但實際上大家的心都是散的,要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也許他們根本不會站在太子這邊。
尤其是太子光是一個沉默,就能惹得那麼保皇派的大臣對她有意見,可想而知,當初的抱團,也不過是因為懼怕江王而不得不站在一起。
現在站在一起心不齊,幾乎形同雞肋。
他明白太子的處境,他歎氣道:“老臣會約束好他們,您就放心出手吧。”
“在此之前,鄭老可有什麼要孤注意的?”容錚特地給鄭汝放鬆了自己的條件,她道:“並且這是您該得的。”
鄭汝已經七十三歲了,他已經算是作古的人了。還有什麼需要的?
大概隻有那個滿眼都鑽錢眼子的兒子,鄭錢,他這個兒子能力可以官居尚書就說明他的能力在同期還是贏一大截的,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個毛病。那就是承擔不了風險,也就是做不了雁頭,隻能做雁中的人。
鄭汝便道:“希望太子殿下能夠帶著戶部,為大燕爭光。”
說罷,他作緝一下,再去了慕晉深那不知道說了什麼,最後他離開前,還特地看了眼容錚。等離開後,他算是退出了戰場,留守後方,將主戰場留給容錚。
容錚暗地記下了鄭錢的名字。
她的眼神也逐漸森冷幾分,等坐回禦桌前時,她有了新的決定。
十天後,當建設了二個月的鎮口城再傳來一份大功告捷的消息,河間府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