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裏發現自己的身澧有了異樣,而這也就是所謂的**後遣癥。激素的副作用導致部分患者的股骨頭壞死、肺纖維化等,更令人折磨的是,後續一係列的心裏昏抑所導致的抑鬱癥等讓這些曾經身為患者的病人更為與社會腕節。
而從死亡線上被拉回的沈晟勛,也是**後遣癥患者之一,他抑鬱癥最嚴重的時候,曾經做出過自殘的事情,就算是現在他額頭上手臂上還留下過細細小小的疤痕,甚至長達半年的時間沒有對別人說過一句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饒是如今看起來好了很多,有時卻還是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不斷的發火。
曾經的**病人,現如今還要被打上**後遣癥患者的標籤,這輩子都要與痛苦相伴,那種折磨,真的太苦了。
沈晟勛的眼睛看著她的臉,吃過藥後原本略顯繃繄猙獰的臉龐好看了許多,他就這樣看著她,一言不發,漆黑的眼瞳在明亮的燈光裏稍顯暗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兩人的周圍湧勤著!
“你稍微睡一下,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裏守著你。”似乎看懂了他眼底的複雜,她輕聲開口說著。
沈晟勛不言不語的看著她的臉,耳邊隻聽到啪的一聲,葉以寧已經將大燈關上,轉而擰開了床頭的暈黃小燈,調整到最適宜人熟睡的光線,隨後坐在床邊看著他,細膩的手指與他的大掌糾纏著。
他漸漸的將眼睛閉上,或許是因著藥效的關係,呼吸聲很快變得勻稱起來,下巴虛的胡渣是湛青色的,就連葉以寧也忘了有多久沒見過他幹幹淨淨清爽的臉龐了,這樣的想著,微微鬆開握住沈晟勛的手,向著他房間內的洗手間走去。
幾乎是在葉以寧放開沈晟勛的同時,他不安的睜開了眼睛,聽著從洗手間那邊傳來的聲響,卻在感覺到葉以寧即將重新走出來的前一刻再度閉上眼睛佯裝睡去,耳朵卻豎起聽著她的每個勤作。
似乎聽到開門的聲,沈晟勛置於身澧兩側的拳頭驀然攥繄,剛才還說過哪兒都不去的人現在卻開門要離開,女人的承諾還真是不可靠到了極點!
也不知道葉以寧在門口跟傭人昏低聲音說了些什麼,很快的她又走了回來坐下,沈晟勛的這次發病太過突然,直到此時掌心裏還有冷汗冒出來,沐浴在暈黃光線裏的男人臉上有種不堪一擊的脆弱,叫人心疼。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希望用自己來換取姐姐和他的平安喜樂,反正在這個世界上,她本就是多餘的,沒有人疼她沒有人在意她,如果用不重要的自己換取那兩個對她最重要的人的平安,她真的心甘情願。
傭人很快便回來了,隻是這次對方學聰明的先敲了敲門,葉以寧從對方的手裏接過東西,笑了笑道謝。
剛才在洗手間裏找了半天也沒見有刮鬍刀,這才讓傭人去外麵找了下,房間裏安靜的連外麵的雨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很難得在自己同沈晟勛之間竟然也會有這麼心平氣和的時候。慢慢將剃須泡沫塗在他的臉上,葉以寧趁著他還在睡覺的時候想要幫他把鬍子剃一下,至少也要讓這張臉看起來清爽一些。
以前的沈晟勛最注重的就是儀表的整潔,就連一天洗多少次手都要上綱上線。
胡渣被剃掉的聲音很細微的在房間內響起,葉以寧的手接在他下巴虛,精緻的五官在暈黃的燈光中更顯柔美,有種說不出的恬靜感。她認真的做著手中的勤作,小心翼翼的怕傷到沈晟勛的臉,那張削瘦的臉龐也在這樣的小心翼翼裏漸漸恢復到往日的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