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此時出奇纏人,“你真的已經不在意了嗎?”

容汀歎了口氣,“當時在意,後來已經不在意了。”

冉酒的嗓音委屈,又因為發燒有些啞,“真的?”

“真的。”容汀猶豫片刻,摸了摸她的臉,“我去換盆水,你一會兒喝藥好不好。”

這回她有些倦了,乖乖地鬆了手,“好。”

容汀不放心,還是谘詢了手機醫生,最後找出相應的藥片和口服衝劑,谘詢了最合適的量以後拿回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回來的時候冉酒靠在枕頭上,她膚色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邊,被子包裹住胸線以下,接過她手裏的水和藥片,蹙了蹙眉。

先聞了聞藥片,接著看看容汀的臉,總共沒幾片藥非要分成三次吞下去。她的喉嚨喝藥時發出細小的聳動,每次都有點費力。

喝完以後她揚起嘴角,微眯著琥珀色眼睛,有些開心,像個小孩子。

容汀把手裏的衝劑遞給她,“還有。”

衝劑有點苦,她蹙著眉,喝完以後扇著風,“好苦。”

“你要吃糖嗎?”容汀快被她可愛死了,就想摸摸抱抱。

冉酒甕聲甕氣:“要。”

容汀摸了下兜,上午班長給她那塊話梅糖還在,她拿出來遞給她。

冉酒愣怔地盯著那塊糖,兩隻手慢慢擰開糖兩側卷在一起的紙,展開,拿出糖塊。

放進嘴裏舔了口,又酸又甜的清爽話梅味在嘴裏蔓延開來

容汀忽然想起陳白媛說的,那個很冒險的方法。

屋裏的窗簾緊閉,外邊的光線無法滲入,旖旎的念頭又在暗中滋生,發芽。

冉酒的眉尖,眼梢,通紅的鼻子明明沾染的都是病氣,嘴唇也因為受凍發白,容汀卻想碰碰她。

她緩緩探出右手,朝她臉側伸過去。

冉酒眼眸無力地半斂著,此時看到她的舉動有些困惑,卻下意識信任她,還是沒有躲避。

一種卑劣的情愫讓容汀愧疚,眼看著要碰到她臉,手停頓了一下,開始發抖。

下一秒,溫熱貼在她掌心上邊,柔軟的肌膚在她手心戰栗。

冉酒主動貼上去,用自己的手覆蓋著她的手,是安撫的樣子,“汀汀,你又要試我的體溫嗎?”

是全然信任的樣子,溫純,依賴,看她的時候帶著光。

“嗯。”容汀意識到自己撒謊,可是對方肌膚又軟,經不起肆虐,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馨香,隨著她撫摸的動作,脆弱的脖頸不自覺貼著她的手揚起,又露出大片瓷白色。

眯著眼睛,像隻昏聵又迷人的妖精。

她現在鬆手還來得及,容汀這樣勸自己,她們以後還能繼續做朋友,做室友,或許還能關係很親密地躺在一張床上睡覺。

可是腦子裏有根弦發出清脆的聲響,崩斷了。

容汀微微捧著她的臉,唇落到她額頭上,鼻梁上,發白的唇瓣上......

她消瘦的鎖骨盛著一片陰影,容汀最後吻到這裏。

冉酒始終靠在那裏,從一開始她壓下來時,眸色由信任變得茫然,變得疑惑,後來逐漸混沌下去。

這個吻突如其來,她也莫名被蠱惑了,仿佛她們的關係原本就該這麼親密。

她卻清楚地知道不是這麼回事。

容汀和她分開的時候。

冉酒的頭發亂七八糟散落在肩上,脖頸處有被親過的痕跡,像遭了難的漂亮水妖。

她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唇冷漠地抿成一條線,腦子裏一團亂麻,最後生出一絲難過的感覺。

似被逼到一個進退維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