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浪/女生正要進去的時候,被冉酒攔住,“先把你鞋底下的泥蹭幹淨。”

聲音雖仍舊冷淡嫌棄,但一聽就知道兩人關係很熟稔。

容汀腦子裏又瞎織毛衣。

想她們怎麼遇到的,什麼關係?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嗎?

那個女生癟了癟嘴:“知道啦,不會弄髒你裏邊的地。”

她邁進來的時候貓也剛睡醒,打了個哈欠繞著她腳邊聞,她立馬心花怒放:“哎呦,好漂亮的布偶貓,你們倆一起養的嗎?”

貓湊過來聞了聞她的腳,聞到不是熟悉的味道,馬上就走開了。

冉酒的語調無起伏,“不是,別人暫時寄養在這裏的。”

女生被貓吸引了視線,蹲下來一把捉住貓的尾巴,貓嚇得不敢亂動,她就開始擼貓,“毛毛的質感好好,怎麼就沒人把布偶貓寄養在我家呢?”

容汀愣怔地看她熟稔地擼貓,剛想提醒她手上也許有細菌會帶給貓,可是張了張嘴又沒說出口。

她是冉酒的朋友,她不想因為這句話導致冉酒以為她還記恨。

倒是冉酒忽然咳嗽了一聲,嗓音沙啞地和她說,“你手都髒了,快去洗手再摸。”

那人翻了個白眼站起來:“行行,貓比我金貴,你家衛生間哪呢?”

冉酒指了指,那人吊兒郎當地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隻剩她們兩個,空氣很是靜默。

容汀有很多問題,這些日子她都在哪裏住著,感冒是不是還沒好,吃飯正常嗎。

此時卻覺得這些關心有些多餘。

最後,還是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剛才我去找你,沒看見你。”

冉酒微不可聞地嗯了聲,指著衛生間:“剛才接她去了。”她補充,“以前的朋友,我們這兩天住酒店,現在回來取點東西。”

容廳腦子宕機了一瞬,急忙問:“那你們倆還要去住酒店嗎?”

冉酒垂著睫,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外邊下這麼大的雨,你生著病,你們還要出去?”容汀的語速急了起來,原來要不是她沒帶鑰匙,可能根本不會給她打這個電話,那麼她好長時間都要見不著她了。

接到電話的歡欣此時被澆了個透,她居然以為冉酒能想開,要回來住,多麼可笑。

冉酒此時蹙著眉,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那怎麼辦,她和我一起住我這屋嗎?”

她真的有些累了,手臂交叉放在胸`前,“放心,當時租房契約說不允許帶外人,所以我們不會在家裏住的。”

容汀盡量讓語氣平緩,“不行,你現在還生病,酒店有藥嗎?你再發燒怎麼辦?換洗衣服也不方便。”

“可是我能怎麼辦!”冉酒琥珀色眸子裏是無機質的冰冷,慍怒,又充斥著複雜的情緒,“你教教我?怎麼能和你住在一起。”

衛生間的門嘩啦一聲拉開,波浪頭發女生被嚇了一跳,“媽呀,你們的門好難用,推拉的聲音特大。”

沒人理睬她的插科打諢,她這才留意到客廳劍拔弩張的兩個人,茫然撓頭:“那個,咱們晚上怎麼辦。”

容汀不由分說地作出了決定:“你們住在家裏,我回學校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