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材好又麵容妍麗的美女站在窗戶邊,引起了一波注意力,然而冉酒始終情緒茫然,都沒注意到外邊人的注視。
筱稚把她往回拉了拉,“和小室友最近怎麼樣?”
冉酒心頭突兀地一跳,筱稚怎麼也知道?
好在筱稚似乎並不清楚,隻是友好地問:“小朋友之間鬧別扭嘛,多半也是小事兒,兩個人說開就好了。”
冉酒鬆了口氣,又凝起眉,想到她帶著藍玟回來的時候,容汀那天確實在這邊找過她,還撲空了。
筱稚渾然不覺,繼續念叨:“你的小室友上周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巴巴問你下班時間,這不昨天也跑過來了,好黏你啊。”
冉酒的思緒在混沌的軌跡上劃過,她昨天也來了?
“昨天什麼時候。”
於萊正好路過,視線和她交錯了一瞬又移開,“就是下午那陣子,你和霆正好出去了。”
想起那時有莫名的被注視的感覺,冉酒反應很快:“她是不是去那裏找我了。”
於萊語結了一瞬,趁著喝水時故意含糊:“忘了,也許吧。”
冉酒噌的站過來,差點就揪著他問了,“是誰和她說的!”
這回大家都噤聲了,冉酒臉色陰沉,“我明白了。”
筱稚為了協調緊繃的氣氛,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戲謔地碰於萊:“人家都來了,你不是說喜歡這款,沒問她要個聯係方式?”
於萊挺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之前和小酒要過,小酒說人家不給。”
筱稚反過來調侃冉酒:“你的小室友是不是太害羞了呀?”
冉酒嘴角扯出個笑,“可能吧。”
她腦海裏控製不住的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景。
容汀平時那麼恬淡安靜的人,笑起來露著兩顆迷你兔牙,明媚又好看。
這樣的人哭起來也無聲無息,隻是眼圈慢慢地洇紅了,放在腿上的兩隻手交握在一起,能看到因為使勁而繃起的筋絡。
她哭的那麼傷心,有時候忽然啜泣一聲,小巧精致的鼻翼都一聳一聳的,哭得像是被拋棄了的幼鳥。
她忽然就心軟了,想過去抱抱她,安撫她。
然而理性製止了她,她仍堪稱冷漠地坐在那裏,“如果你還想在這裏住著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我們也可以繼續合租——”
“不用了。”容汀抹了把眼淚,聲音微乎其微,卻那麼往人心窩裏戳:“如果你覺得我做錯了,我不會繼續下去。”
接著她是怎麼做的。
她明白和她講不通道理了,氣急敗壞地站起身,甩上門回了自己那屋。
外邊的啜泣聲慢慢低下去,接著燈也滅了,再無動靜。
早上她離開家門的時候,旁邊的臥室已經是開著的,屋子裏窗明幾淨,桌子上仍然擺著容汀常看的那幾本書,旁邊的瓶子裏插著幾束開的正好的百合。
她記得這個瓶子,是之前她送她花時,容汀倒騰出來裝花的,後來那束花枯萎了,容汀還是偶爾從花店買幾朵打折花,仍然插到這個瓶子裏,連瓶子上的包裝紙都是她拿原來那張改造的。
白色花開的正好,如其人般恬淡安靜,然而主人卻不在了。
容汀一直比她起的早,她向來知道,眼前的一切也正如她每次起床以後看到的場景。
一切都沒變,又仿佛一切都變了。
於萊被問的有點羞澀,回去了。
冉酒忽然拉住筱稚,“筱稚姐。”
嚇得筱稚一激靈,“你不會又讓我把李薇琳開除吧!”
冉酒自顧自說著話:“有一個人對我很好,我覺得她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