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稚放下心,然而聽得一頭霧水:“嗯,然後呢?”
“她對我表白了。”冉酒的麵色變得茫然失落,後邊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筱稚像是聽了什麼驚天秘聞一樣,慢慢地捂住嘴,愕然至極,第一反應居然是問她:“你說方葉庭?”
冉酒嫌棄地說,“怎麼可能是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就是某個狂熱的死忠粉嗎?這種情況我見多了,是男生還是女生,你不要太看重鐵粉了,越拿她們當回事要求越多。”
冉酒被這幾個問題弄得費解,她至今都無法定義和容汀的關係。
容汀看她的時候,溫順的眼眸亮晶晶的,就像個小粉絲,明明有時被她偏愛,卻從來不提過分的要求。
她們之間,表麵是室友,似乎又超過了室友。
若說是很好的朋友,此時似乎也成了她的一廂情願。
她恍了神,“是和我朝夕相處的人,是個女生。”
筱稚何等聰明,原本就愕然的表情此時快要裂開。
要不是她控製力還行,怎麼也知道她不能比冉酒還激動,因此沉吟半晌囑咐她:“這件事不要再和別人說了。”
冉酒淡色的眸子眨了眨,回過神來,慘淡地笑了,“我明白。”
筱稚在一旁憋了半天:“所以你拒絕她了嗎?”
冉酒點頭,自己都沒意識到語氣帶上了猶豫:“當然了,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
筱稚卻的笑有些無奈,“可是小酒,你覺得性別是個問題嗎?你好像也沒有喜歡過男孩子啊!”
一針見血,一語中的,把冉酒懟得啞口無言。
即使她心中懷著一腔孤勇,在外邊闖蕩,淋雨摔倒,她已經堅強的像個鋼鐵皇後,從來不需要為任何人駐足,任何人於她也是過客。
按照碎瓷定理,若是原本碎的不能再碎的瓷器,便也沒有修補的重要性了,接下來隻需要接受它破裂的現實而已。
可是她們之間的關係明明隻是裂了一道口子,她也努力修補了,可是卻如何都修補不好。
她割舍不掉這段關係。
筱稚笑了笑,“所以你們這段時間冷戰,是因為這個?”
冉酒指甲敲打著窗沿,敲擊的頻率證明她心緒雜亂,一時沒回答。
“那你怎麼拒絕的?”筱稚突然小聲問:“你的室友,看起來小小軟軟的,心思也很敏[gǎn]內斂,你就算拒絕也不要說太重的話嗷。”
冉酒臉頰燒熱,想起昨晚陰陽怪氣的話,溫吞地重複了一遍,悄聲問:“那個,這樣說,算重嗎?”
“酒兒啊,你知道你這句話說的多麼渣嗎?”衛風走著大爺般的步伐,說話也一股大碴子味。
他不管冉酒想把他腦袋擰下來的樣子,拎著保溫壺出來接水,狂灌了一半以後才說:“你看我幹啥?你就這麼和人家說的,那人得多傷心啊!”
“這股味兒,你就是妥妥的渣女,知道不?”
筱稚連忙幫她解釋,“你不知道什麼事兒,別胡扯。”
衛風瞪大眼睛,“我怎麼就亂說了?這話就是很傷人啊,我拒絕粉絲都不會用這樣的話。而且你不是說那人以前對你蠻好的嗎?你要沒讓人家會錯意,人家能突然表白嗎?”
這句話明明帶著些pua的性質,冉酒卻突然覺得還挺中肯的。
容汀和她的事情,歸根結底,一個巴掌拍不響。
她自己就能完全撇清嗎?
不能。
可是容汀的態度那麼分明,說了她又不聽勸,那副倔強的小鹿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