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叮囑她這兩天不要看微博,不要回複私信,至於直播也都給她暫時取消了,也沒有新的配音任務了。
冉酒有些嘲諷地笑了:“那麼最近沒有我的事情了嗎?”
那邊看似很為難,似乎在組織一個體麵的措辭,筱稚說:“小酒,不然給你放一段時間的假,想去哪裏玩就去哪玩,路費住宿費我給你報銷了。”
能做到這個程度,冉酒也並非不領情的人,何況筱稚和工作室的人已經對她仁至義盡,這點感恩之心她得有。
她溫聲道:“好,謝謝筱稚姐了。”
筱稚那邊不掛電話,還是很猶豫:“那個,你在家有人照顧嗎?”
她悶著聲說:“沒有。”
“啊?你室友還在吧。”
“她搬走了。”
筱稚似乎比她還要震驚,“說搬就搬啊!”
“嗯。”冉酒輕聲說,“我給她打過電話了,她說不租了。”
筱稚很遺憾:“這也太快了吧,感覺就是前兩天的事情呢,真的沒辦法說通了嗎,我還覺得她是個挺好挺可愛的小朋友呢。”
冉酒頓了一會兒,似問問題,又好像勸自己,“筱稚姐,你覺得......我怎麼能說通。”
她到底要說通誰,是容畩澕獨傢汀嗎?還是她自己。
筱稚想了一陣子,頗有些為難地沉吟:“小酒,我們都隻希望你開開心心的。你真的接受不了她嗎,接受不了就逼著自己放過,好不好。”
若是她也無法放過呢。
此時麵對筱稚,她頭一次有了鬆口的衝動,那些驕矜,那些放不下的麵子,忽然都變得不是很重要了。
冉酒渾身舒緩下來,也不知講給誰聽:“她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人,和她在一起就會很舒服,她會幫我整理東西,做很多好吃的,會陪我看動畫片,給我撕兔肉。有她在,家裏永遠都很幹淨,我不怕生病,也不怕人欺負我,貓貓也很喜歡她......”
筱稚剛有所觸動。
冉酒卻開始抱怨:“她有時候也很豬蹄子,趁我不注意就偷偷摸我,有的時候會騙我給她抱,她還偷親我。”
筱稚在那邊聽得心驚膽戰,知道的以為是你家小兔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小流/氓。
筱稚很認真地問:“那你真的排斥嗎?”
冉酒又不說話了。
筱稚柔聲說:“小酒,你剛才說的事情早就超過朋友的界限。”
冉酒反駁:“可是我以為關係親密的女孩子都會這樣做。”
筱稚笑了一聲,沉聲道:“那你會對我這樣做嗎?”
冉酒掛掉電話,心潮洶湧,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她沒有回答筱稚最後的問題。
因為硬幣拋起來的時候,拋硬幣的人就已經有了答案。
她快速找到容汀的微信頭像,點進去給她發語音,可是響了好久也沒人接,她掛了又打,打了又是未接。
來回折騰了幾次她都氣餒了,要不是容汀沒把她拉黑,她都懷疑微信新出了什麼屏蔽功能。
思人及物,她沒事做又衝進容汀那屋,既然她都說不回來了,那剩下的東西她翻一翻也可以吧。
結果還真讓她找出個東西,那本封麵拉垮的旅遊書還躺在桌子與鍵盤抽屜中間的夾縫裏,明明那麼明顯,卻似乎完全被人遺忘了。
她克製不住激動的心情,給她發消息:
【你是不是有東西忘帶了。】
容汀回複看起來很自信:【重要的東西都不會忘帶,忘帶的都是沒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