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了椰子水清補涼,容汀提前說過不要放牛奶,端上來以後就是純純的青椰水味道。

大舅媽和容汀開玩笑:“你媽說你們大學裏的女生好受歡迎的,周邊理科學校都去你們那裏找女朋友。”

容汀辟謠:“沒有那麼誇張的,我怎麼沒聽說過,倒是隔壁電影學院挺多,舅媽你不是記錯了吧。”

大舅媽不服:“你自己不找對象就別怪家裏念叨,你媽媽那麼好看,當年和你爸一下看對眼就結婚了,你倒是挺沉得住氣。”

容汀不知道怎麼解釋,她這人和朋友交朋友向來淡如水,她情感算是遲鈍,能給她生活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現在想起來,隻有冉酒,是她主動越過安全距離想要靠近的人。

所以,也更加珍惜。

她怕冉酒聽了不適。

“舅媽,我現在不想這些。”容汀說,“當時進學校的時候班主任就告訴我們,找對象最好大一大二就找,因為早點找還能在一起時間長些,畢竟大四總會分手的,俗稱畢業分手季嘛,所以我現在大三了,更不用找了,就算找了也白搭。”

眾人聽完她這驚人之語,倒覺得她可能仔細*

容汀笑了,帶著隱約的釋然和無奈,拍拍她後背:“那你可以等我兩年,到時候我就能養你了。可是你的錢暫時是私人的東西,以後不用給我看。”

“哦。”冉酒悶悶地應了,似乎並不高興。

容汀隻覺得她可愛,順勢抱著她腰線處。冉酒的T恤有點短,抬起手回擁她時,那裏露出一截軟滑的肌膚,蹭上去時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冉酒捉住那隻盤踞在腰間的手,狡黠地笑了:“好啊你這隻豬蹄子,我的腰就不是私人的了?”

*

晚上兩人逛到10點才回去,牆角下,院落內,星星點點的燈光給她們鋪路,又靜謐又美好。

她們回去太晚了,兩個老人已經睡下了,她們輕手輕腳輪流洗漱,最後相擁而眠。

冉酒因為中午多睡了一會兒,下午刮痧後又迷糊了兩個小時,現在反而睡不著。

和容汀說著她的感受:“汀汀,這幾天我真的很開心,你的家人都好好,對我也很好。”

這點容汀接受的很從容,她的家庭確實很好,容母雖然話多一點,但是從來沒在什麼事情上催逼過她,總是很有耐心地給出她建議。

外婆家這幫人有時很鬧騰,但都是很善良的人,見到別人不好就會咋咋呼呼過去噓寒問暖,能幫就幫。

她能看出冉酒從剛來時候的局促,慢慢變得適應,努力融入她們的生活。

她很開心:“嗯,他們都很好,你也是。”

“除了我媽以外,我外婆生的都是男孩,就是我那三個舅舅,一個在北京,另外兩個你已經見過了,他們也很好,從來都很關心別人,很尊重女孩子。”

冉酒沉默良久,才和她說了事實:“其實我一直對異性有一點排斥,你看到我和衛風、於萊很好,是因為我和他們已經相處了兩年,知道他們人品完全沒有問題。”

“最初的時候,我也是排斥他們的,衛風在直播間說的,並不是假的。”

容汀猛然想起這件事情,忽然福至心靈:“所以,你和那個男cv——”

冉酒一頭霧水:“哪個男cv”

“就是霆。”

冉酒發現自己已經好長時間沒想起過這個人了,要不是容汀提起來,她猴年馬月才能記起他。

她哼笑:“傻兔子。”

容汀承認:“我確實好討厭他,什麼都和你捆綁在一起,我......那陣子不太舒服。”

冉酒拉著她的手晃了晃:“你放心吧,我不喜歡不懷好意的男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男的,和總是覺得能淩駕於別人之上的男的......”

她又有些悵然地歎了口氣:“但是來了你家,真的很有安全感,我從來沒排斥過任何人,你的舅舅們也真的很好。”

“你們家好溫暖,讓人很舒服。”

容汀以往的猜測有了些依據,聽了冉酒的話,不由自主想她的過往到底是什麼樣的。

冉酒從未和她說起過多關於原生家庭的事情,讓容汀覺得她應該和原來家庭關係淡漠。

無論是在雲南的那段日子,還是在草原上的那段日子,以及她高中那段空白,她忽然有了很強烈的了解的欲望。

可是她又生生克製住,知道冉酒既然不願意說,應當是很難以啟齒。

她不能揭她的傷疤。

冉酒歎了口氣,側過身子的時候忽然小聲吸了口氣。

“怎麼了?”容汀警惕地湊過去,隻見她捂著脖子,有些痛苦的模樣。

冉酒搖搖頭,“沒什麼,刮痧的地方蹭到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