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合租關係啊,隻是關係好點。”容汀當然不能說她故意把人拐回來的,“咱們這邊不是著名景點嘛,小酒就想過來看看,她這段時間不工作,我就讓她過來了。”

老太太是真心喜歡冉酒,替她說話:“這個孩子長得好水靈貴氣喲,也特別會說話,天天陪著小汀,小汀很高興的。”

容母畢竟在社會上和人打交道多了,留了個心眼和老太太低聲說:“媽,你不知道,當時是要給小汀租房才和她合租的,這個女生早早就輟學了,現在在社會上打工,也不知道幹什麼呢。”

老太太幫著解釋:“人家都說是聲音演員嘛,聽說這個工作蠻好的。”

容母狐疑:“什麼聲音演員啊,我以前怎麼沒聽過這個職業。”

容汀不願讓她們再過多討論冉酒,“媽,冉酒真的有正經工作的,我去過她們工作室,就在我們學校門口那個大廈,你知道那個樓盤多貴嗎,她們那層樓工作室一個月的租金趕得上你們學校一年的。”

這倒是有點唬住容母了,她為難地想了想,“這樣啊,那確實挺厲害的。”

容汀見好就收:“媽媽,酒酒人很好的,你以後就知道了。”

“這孩子。”容母無奈地叫了她,樓梯上忽然有細微的動靜,幾人一齊仰頭看。

冉酒罕見地穿著杏色的長裙,有些靦腆地提著裙擺,略顯淩亂的頭發被她盤起來,隻露出美人尖和幾縷絨毛,更添了一絲靈動和嫵媚。

她剛睡起來,麵色敷粉,唇也水潤嫣紅,左臉頰還有一小塊壓出來的印子,但就是顯得很漂亮可愛,連那些刮痧的紅紫痕跡都能被忽略不計。

她朝容母很禮貌地頷首,有些不好意思都叫了聲:“阿姨,打擾了。”

空氣就這麼安靜了一瞬,忽然變得和諧起來。

“不打擾不打擾,哪裏打擾了,多心了吧。”容母瞬間忘了自己剛才說的話,連眼角笑紋都出來了。她不自在地站起來,兩隻手都不知道怎麼放,招呼冉酒:“快點下來吃西瓜,外婆剛用井水冰鎮出來的。”

冉酒很乖地坐在容汀旁邊,坐的時候還抹了一下裙擺,容汀嗅到一股淡淡的冷香,她以前沒聞到過這種味道,也沒見她穿過這樣......很素淡但是略顯溫婉的長裙。

她能明顯體會出冉酒顯著的個人風格,滲透在她說話做事等各個方麵,就是不取悅任何人。

她有她強烈的個人風格,她就是妖冶又帶刺的薔薇,寧願自生自滅,獨自美麗,也不屑於被人采摘。

可是容汀現在有些迷惑了,現在坐在她麵前,和她媽談笑風生的冉酒,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外邊的陳宏忽然叫她出去田壟作業,容汀才想起她剛來那幾天,每次看他們下水田工作就眼饞的緊,磨著陳宏帶她去試試。

可事實證明陳宏真的不趕趟,總是能在她心煩意亂事情多端的時候找她。

容母也催促:“你二舅叫你呢,去吧。”

冉酒偷偷拉了下她的手:“沒關係的,你先去。”

“哦。”容汀站起來,忽覺衣擺一緊。

冉酒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和她說:“我一會兒找你。”

就這麼一下,容汀血液湧上麵頰,帶著風也吹不散的熱度,差點就要暈厥過去。

溫柔的冉小貓也有點撩人。

容汀和倒黴舅舅出去弄水田作業了,每次看他們侍弄魚苗和稻田就感覺很新奇,然而自己做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他們這邊為了增加利用率,在稻田裏邊養魚,但是要及時關注稻田和魚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