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把她弄過來主要是處理浮沫,容汀穿著農田作業的咖色工裝服還有碩大的雨靴踩在水田裏,在上邊噴灑除藻劑和石灰水。
陳宏則和另外幾個人處理裏邊的死魚。⌒思⌒兔⌒網⌒
稻花魚是他們養在稻田裏的魚,前幾天晚上她們吃的鯽魚就是從那裏撈的,這下浮起來一片,容汀有點害怕,閉著眼經過的時候,雨靴陷進泥裏摔了一跤。
好在農田裏倒是摔不疼,她爬起來的時候幾乎渾身泥點子,狼狽至極,陳宏聞聲跑過來把她扶起來,看著她這張花貓臉朗笑出聲。
“二舅,誰叫你和我媽說我回來了的。”容汀無語地看他。
陳宏有些理虧地躲到一邊兒:“我妹妹問我,我能不說嗎?”
容汀懶得和他說話,繼續處理浮沫。
聽有人喚她,她倏然四處尋找聲音來源,隻見冉酒不知什麼時候蹲在對岸,杏色的長裙裙擺被她在大腿處潦草地打了個結,模樣性感。
她招手,讓她抬起頭。
容汀看到她手裏拿著的手機,攝像頭對著她,第一反應是躲避,後來又別扭地看回去,比了個耶。
弄完魚田這邊的事情,她脫了外邊的工裝服去找冉酒,冉酒正毫不在意地坐在一塊偏平的石頭上邊,似乎正在看剛才拍的照片。
容汀才發現冉酒不隻拍了一兩張,隨著滑動屏幕,一張張搞笑滑稽的畫麵閃過。
她正好摔跤的時候,閉著眼摸魚的時候,穿著笨拙的衣服從泥地裏邊拔出腳的時候,這些奇形怪狀的畫麵都被她捕捉下來了。
她無奈地和她一起看,“你拍的這些角度......嗯,真是別具一格。”
誰知冉酒很受用地點頭,笑著唇角彎起,“我就說我超級會拍照,寶寶你穿工裝服怎麼這麼可愛,讓人想上去打你屁股。”
容汀:“......”我謝謝你剛才沒實施這個舉動。
冉酒捂著嘴,眼裏躲閃害羞:“我沒別的意思呀,就是感覺你穿著工裝服特別可愛。”她劃出一張照片給她看。
容汀看到自己身子半彎著,正整理自己的草帽,那個工裝服套在她身上確實太過肥大,簡直像隻笨拙的熊。
冉酒似乎毫不在意,美滋滋地把照片都儲存在雲盤裏。
容母招呼他們回去吃牛肉米粉。老太太煮了一鍋,配著著秘製湯料和辣牛肉片,隔著老遠都能聞到氣味。
冉酒一聽菜名眼睛就亮了,登時問:“這是你們這裏最出名的那種牛肉米粉嗎?”
容汀點點頭:“算是吧,我外婆做的還挺好吃的,不過可能會有點辣。”
冉酒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我愛吃辣,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吃辣的能力。”
“好。”容汀笑了笑,有點自豪地說,“我們這邊的牛肉是很好吃,可能和你們那邊有點不一樣,你吃的時候就知道了。”
吃飯時冉酒頭發有點長,她自然地拿指尖卷了一下,別在耳後,修長的頸優雅低垂著。然而頭發很快又落下來,冉酒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拿左手擋著頭發。
容汀找到個黑色皮套,順手把她後邊柔順而長的發絲紮起來,放下手的時候手裏還有絲絲滑滑的質感,伴隨著一股洗發露的香氣。
牛肉湯實在是太燙了,冉酒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口,又辣又燙,吃的她直哆嗦,嘴唇頓時變得嫣紅。
有點不好意思,她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小聲地吸氣舔唇,
容汀和她說:“你先吃牛肉,一會兒再嗦粉。”
冉酒夾了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