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也靠過來,腦袋歪了一下墊在她肩上,輕輕籲了口氣。

容母在那邊接了個電話,暫時顧不上她倆,容汀趁機拉住冉酒的手:“困嗎?”

冉酒點頭,應景地打了個哈欠:“好困。”

容汀看了眼一時半會兒打不完電話的容母,拉著冉酒手腕:“走,先去我臥室。”

等她倆換床單的時候,容母忽然進來,還拿著沒放下的手機,語氣有點急促:“小酒,你給外婆留了多少錢?”

容汀手上的動作也頓住,愣怔地看著冉酒,“酒酒,你這是做什麼?”

冉酒正彎著腰,把最後的被角掖回去,“也沒多少錢。”

她的語氣這麼輕描淡寫,反而讓容汀容母更著急,容母又拿著話筒嗯嗯半天,才大致搞清了冉酒留了五千塊,就藏在她住的那個屋子裏邊,等老太太收拾枕頭的時候才發現。

容母無奈地勸了半天冉酒,說她一個小孩子在帝都打拚不容易,既然來了就是客人,老太太好客,讓她千萬別多想諸如此類等說辭,說著她發現自己還沒冉酒聯係方式,就匆忙把錢轉給容汀,讓她趕緊還給冉酒。

學校裏邊有事,來了電話,容母暫時離開了一陣子。

在那邊住著的時候,容汀隻記得冉酒拿了個小小的行李箱,從來沒注意過她居然帶了這麼多現金,看來是早有準備。她拿出手機:“我給你轉回去,你不要這樣。”

冉酒按住她的手:“不用,是我對外婆的心意。”

“可是她對你好是自願的,她也不願意你留下錢。”容汀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外婆對很多人都特別好,你不要在意這些事,再說她很喜歡你的,你也很值得,不要把自己當麻煩。”

“我沒把自己當麻煩。”冉酒的手腕雖然細,手勁兒卻出奇大,容汀半天都沒掙脫了,後來自己先放棄了。

冉酒鬆開手,輕描淡寫地說:“汀汀,不要多想,外婆真的很好,我和你一樣很喜歡她。”她笑笑:“你們表達了自己的心意,不能不讓我表達謝意吧。”

容汀無奈地坐下來:“你下次不許這樣了,要提前和我說。”

“好。”冉酒很快地捏了下她的臉,站在門口的容母都沒看到。

容母被學校的事情纏住了腳,一直在和家長打電話,過了會兒,她說給冉酒收拾出客房了,讓她晚上洗完澡可以去客房住,說完就走了。

冉酒忽然回身,笑著捏捏容汀的臉,“看來要暫時分居了。”

容汀有些不樂意,睜大眼巴巴問:“你晚上還會來找我嗎?”

冉酒挑眉,提醒她:“汀汀,這是在你家誒。”

容汀悶悶不樂地“哦”了一聲,又覺得她剛才問出那種話簡直不像她自己。

冉酒的形容更生動,“其實,你是不是每晚都在期待我過去。”她揉揉她的發頂,用更低的聲音說:“你不覺得這樣就像偷/情嗎?”

容汀渾身的神經被這股氣流撥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好像是哦,在西潯鎮的那些日日夜夜,每晚都有種與女妖精私會的刺激感。

冉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坐下來休息了一會兒,接著問她:“你先還是我先。”

容汀看她已經出了些薄汗,拿濕巾幫她擦了擦,“你先去吧。”

她臥室裏就有浴室,剛才已經燒好了水。

得知不用出去,冉酒更毫不顧忌地在她麵前換衣服,外邊鬆垮的T恤和長褲漸次剝落,最後隻穿著涼快的抹胸和短褲。

她一舉一動都帶著自然的欲,彎腰的時候馬甲線明顯,細瘦的腰部繃出輕淺的線條。因垂著身子挑選洗浴的用具,胸口輪廓也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