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關掉,打開,又關掉,強迫自己看了十幾遍。

陳白媛:【看你挺關心你朋友的,可以轉發給她。】

容汀:【我替她謝謝你!】

但是冉酒快要住在錄音棚,每到了晚上,容汀有時會給她留兩個蔥花餅或者拿熱水泡的簡裝熱可可,有時她自己都熬不住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又看到空空的隔壁房間,放著的東西倒是都吃完了。

她開始擔心冉酒的身體,也怕打擾到她。

再說一連幾天都沒爬成床,沒能展示學到的東西,有點點失落。

那天到了團建時間,社長學姐敲定了上午去五道口一家具有全套娛樂設施的轟趴房。

租了全天的,11點多鍾,一群人進去以後放縱享樂。男生占據了拳皇遊戲機,兩個年齡大點的師姐什麼都不會玩,去了歌房,還有年齡小點的學弟學妹在玩桌上足球。

容汀比較內斂,感覺這裏的遊戲似乎都不適合她,她走過去看學弟學妹玩桌上足球。

兩個人各操縱著一個杆子,左右轉動防著對方的小人把球踢進洞,男生明顯要比女生控製力好很多,手臂的力氣也要結實很多,來回穿插地操縱那三個進攻杆時,另一個學妹簡直毫無反抗力,隻能被他一次又一次進球。

學妹都快氣笑了,後來看到容汀如見著救星,“學姐,你也和我一起玩吧。”

容汀笑了:“可這是兩個人玩的啊。”

學弟也似乎覺得不好意思,“沒關係,你倆正好一人操縱一個杆嘛。”

容汀親自上手時,才發現這個遊戲真的蠻難的,因為平日裏的足球是單人就能自由踢球,桌上足球是一個迷你的封閉遊戲,做成了一個杆上套著三個小人,每次踢球時必須操縱整個杆子,反應就會遲鈍很多。

兩個女生都有點擋不住男生的攻勢,容汀已經很盡力了,每次攔不住球的時候,恨不得把竿子舉起來,整張桌子都被她們弄得搖搖晃晃。

不過玩完以後大家都很開心,後邊容汀稍微把握到一些技巧,帶著學妹倒是贏了幾局。

學弟也靦腆地笑笑,似乎被她們贏過,自己也稍微鬆了口氣。

氣氛一派和樂融融中,旁邊忽然傳來聲突兀的“操”。

容汀皺著眉向旁邊看過去,有個短頭發的女生坐在沙發上,剛才的罵聲就是她發出來的。

她穿著寬鬆的骷髏灰色T恤和破洞牛仔褲,耳垂上密密麻麻好幾個耳鑽,頭發也是半灰半黑,淩亂的流海都快遮住眼睛,手裏正操縱著一個手遊,似乎是剛才被豬隊友拖了後腿,和臨時組隊的吵了起來。

她一邊在屏幕打字,一邊瘋狂開麥。

“人菜就別多bb。”

“小學雞又不好好上學,跑出來組什麼隊。”

“怎麼生出來的,大小腦都沒長全吧。”

其餘幾人尷尬地麵麵廝覷,倒是這人旁若無人地繼續罵了一堆髒話。

接著,容汀看到她罵完以後拉黑,舉報一條龍,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她對這個女生有點印象,剛進入社團的時候,師姐就說這個人負責社團的美工設計,這一方麵做的還可以,但是考勤一直不行,脾氣也差,讓容汀不要招惹她。

有一次師姐讓她倆同時配合蓋社團實踐證明的章,那份證明每個人有三份,算下來300多張紙需要蓋章。章在她手裏,到了約定時間取章容汀卻沒看到她。

她實在沒有辦法才在群裏艾特了她一下,到第二天晚上那人才回複說了個囫圇不清的地址,容汀再問那人又不說話了,第二天她隻能去主樓找她說的地方,最後還是遇到了熟悉的師姐帶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