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人在群裏還挺不高興,大概嫌她催的太多,問她自己沒長嘴不會問別人嗎。
當時群裏鴉雀無聲,容汀也懶得回複,過了這陣子勁兒就快忘了這件事。‖思‖兔‖網‖
容汀不是個記仇的人,但是對她印象也不算好。
她能意識到有些人的氣場是溫和的,有些人身上充滿攻擊性,有些人對別人很友善,有些人總輕而易舉傷人,並且於自身還能保持毫無所謂。
從這個女生身上,她總是感覺到了對生命的漠然和對他人的輕蔑。
如果說冉酒的冷漠是對於自身的保護,她卻舉手投足帶著種陰狠和戾氣。
等她們玩到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大家都困了。
社長說還要吃完飯,盡量讓她們精神起來,帶著她們進歌房唱了會兒歌。
容汀會的歌很少,輪到她點歌時,她想起冉酒給她唱的那首《棲凰》。
那是她第一次抱著冉酒,聽冉酒輕柔地給她唱歌,後來就對這首歌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情愫,時不時半夜偷偷摸摸聽一遍,心裏就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後來她也大致記住了歌詞。
等她點歌的時候就點了這一首。
誰知開始她開始唱時,那個短灰發女生也跟著她唱起來,容汀的聲色偏柔和,那個人的嗓子沙啞,兩人根本融不在一起。
可是那人的聲音一直覆蓋著她的聲音,也沒有絲毫讓步的自覺。
容汀有些不舒服,唱到後邊慢慢放下了話筒。
等這首歌結束,氣氛有點尷尬,倒是社長溫聲勸了那個女生一句,“常楨,你想唱的話,就再重點一次唄,為啥非要跟容汀一起唱?”
其實像別人點的歌曲最好不要跟著唱這種事情,在眾人看來已經是個默認的規矩。
然而常楨渾不在意地扔掉話筒:“不就一首歌嗎?”
社長的臉色也有點難看,容汀溫和地圓場:“沒關係的,反正我也不熟悉這首,常楨唱的比我好聽多了。”
她確實是微笑地說出這句話,然而僅僅是幫社長解圍。
其實,連她自己都唾棄她說的話。
倒是因為這句話,常楨後邊再也沒和人搶過麥後邊的社員們安安穩穩的各自唱了一首歌。
不過常楨的表現也算不得尊重,一直在旁邊自己玩手機,誰唱也不抬一下頭。
輪到社長唱的時候,社長挑了一首《紅豆》,社團裏也有個小師妹非常喜歡這首歌。
社長很大方地邀請師妹一起唱這首歌。
兩個女生搭配的還算好,一曲結束後人們紛紛鼓掌。
結果常楨依舊玩兒著手機,陰陽怪氣的說了句,“你倆這調兒,一個拚命往上拉,一個拚命往下壓,是充分詮釋管你什麼想法我有我自己的表達嗎?”
說完以後,她自己還覺得很幽默,輕笑了幾聲,然而看到沒人捧哏,有些無趣的繼續玩手機了。
容汀的心都算是很大的,對人寬容度也很高,明白這世界上有各種稀奇古怪的人,總不能都把那些人指責一通,但是出了轟趴房的時候,也是和別的學姐學妹一起走,都不願意和她同行。
社長晚上預訂了一個海底撈的包廂,眾人高高興興的打了車往那邊走。到地方的時候,服務員突然看到他們這麼多人,有些為難說,當時的桌子隻能坐得下9個人。
正方形的桌子,每個側麵正好有三個人的位置。
意味著可能有兩人需要搬凳子擠在上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