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兩人一前一後回去的,冉酒依然淡定自若,李薇琳卻像失了魂般坐在那裏,眼睛茫然而空蕪。
中途冉酒看了下手機,果然收到了容汀的消息。
她已經猜到她在聚餐了,問她要不要接。
冉酒看了下時間還不算晚,回複了地址:【要,小心點。】
放下手機,她唇角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溫柔笑意。
過了15分鍾,容汀給她發消息,語氣很鬆緩,可能怕她得罪人:
【到了。你不要著急,和她們打完招呼再走。】
冉酒拎著包站起來,心安理得地舉著頭疼的幌子跑路,筱稚也配合良好,說她最近眼睛有點不太好,需要晚上早點回去休息。
冉酒朝著對麵天海公司的人一一頷首,臉上帶著淺淡又疏離的笑意,永遠不卑不亢。
到了豆豆娘的時候,豆豆娘恍惚了一瞬,轉而歪歪扭扭站起來朝她點頭。她眼底拓著青黑,連厚厚的粉底都掩飾不住,原本的小鹿眼此時黯淡無光。
方葉庭在一旁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似乎連挨著她都不耐煩,視線厭煩地偏向一邊。
與外界相傳的兩人關係很好完全不一樣。
隻有冉酒能看出她臉色很不好,她囑咐豆豆娘要多休息,接著就告退了。
容汀在下邊等著,忽然看到酒店的轉門裏有個人,推門的動作有點著急。
冉酒跑下台階的時候身子很輕盈,一下就撲在她身上。容汀被撞的一個踉蹌,接著穩住身子,笑著把一條很薄的純白色羊絨圍脖圍到她脖子上。
冉酒怔了一下,看著她略顯笨拙的手法,明顯是剛學會羊絨圍脖的圍法。
她知道羊絨的價格不便宜,尤其看這家牌子還是經典品牌,立馬著急地質問她:“什麼時候買的?”
容汀眉眼柔和:“下午買的,暖和嗎?”
買了半天,沒討個獎勵,沒問好不好看,而是問她暖和嗎。
冉酒要氣笑了:“你又衝動消費!”
“沒有啊。”她笑眼彎成月牙,“給你買不算衝動消費。”
她的笑容恬淡,拉著她的手也綿軟,冉酒原本浮躁的心,忽然就安靜下來。
從家到這邊的時候容汀是打車來的,此時往回走路途不短。
兩個人拉著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目前的溫度已經脫離了穿半袖短褲的季節,又沒到冷的份兒上,薄圍脖質感舒服,戴上剛剛好擋風。
冉酒心裏暖了好久,捏了捏她小指:“開會開的怎麼樣。”
“我哪裏是開會的。”容汀自嘲:“幫著導師記錄而已,可能是係裏的人都有忙的事情,導師這回就沒找別人。”
冉酒之前聽她念叨過自己的導師,“是那個在國外讀了雙碩雙博的大牛嗎?好好努力碰瓷她!到時候她帶你做研究生就太好了。”
容汀沒想到她還記著這件事情,意味深長道:“你是這麼想的嗎?”
“當然了。”冉酒的眼睛眨了眨,聲音泛著笑意:“你有什麼可猶豫的,你就是要繼續讀書,汀汀就是讀書人啊。”
可是繼續讀書的話,一時半會兒養不起這隻酒。
容汀哭笑不得,不過當然沒有這麼說。她轉而看冉酒穿著的小夾克和一條淺藍色的魚尾裙,不禁又擁緊了她:“你冷嗎?”
“不冷。”
“眼睛呢。”
冉酒腳步很輕快,邁步子一點都不怕摔的:“現在也能看見。”
外邊昏黃的街燈亮著,冉酒的身影輕盈,上邊的小夾克隨著她的步伐輕擺,魚尾裙一角也晃蕩起來,每次走路都覺得她要飄起來。
容汀跟在她身後有點頭疼,總怕她摔一下,於是輕輕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