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那副妖精的樣子實在讓她想不出正經事,幹脆沉下`身慢慢啄她的唇,緩緩噙進嘴裏。

她們陷入柔軟的床鋪中,冉酒的身體似朵棉花糖,似含著雨水的雲朵,任人拈舉,稍微一箍就有香軟濡濕的瓊液汨汨湧出。

冉酒的香氣隨著薄汗愈發湧出來,淡淡的卻不濃烈,在容汀鼻尖發酵浸潤,五髒六腑都跟著灼燒起來。

她本來就像個小天仙,身上的氣味讓人想到露泣香蘭,初冬的雪鬆,微微凝固的琥珀,好聞到讓人暈困。

冉酒似是經曆了個冗長的夢境,身上燥意和寒意交織,體會到身上實實在在的重量才喘了口氣。

她在溫柔的親吻和淺淡的痛感中入眠了,不知黑夜漫長,狂風過境,早上起來時才6點鍾。

旁邊的人還安睡著,她在小情人額頭上啄了一下,輕手輕腳地下床,洗漱。

去陽台時發現窗戶沒關,花盆裏的花枝蔓橫陳,折了一窗台。

家裏還沒有來暖氣,她們昨日睡過的臥室倒是被蒸騰的熱烘烘。然而一出來,這股涼意就明顯了一些。

冉酒不想讓這股寒氣過渡到屋子裏的人,便輕輕把臥室的門關上了。

她敲出了一根煙,走到窗戶旁邊,拿著打火機點燃,臉在煙霧裏變的虛無縹緲,眼神也不似昨夜的溫柔繾綣,而是充滿茫然。

從盒子裏邊煙的數量來看,她這段時間沒少抽。

可是她不敢讓容汀知道,一隻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灰兔,看見這些肯定是要傷心的。

她已經讓容汀操了夠多的心,一段戀愛中能體會到最好的,就是情侶之間親密無間的分享,她從來沒有讓她體會過。

小灰兔隻是運氣有點不好,遇到了現在的她,一個有些冰涼的矛盾體,一個難以捂熱的人。她有時會想,如果她是容汀,是否會忍受自己的戀人瞞著這麼多事情?

她糾結地想了半天,她不是容汀,也難以給出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手機上顯示收到新消息。

是一個陌生號碼的,來自貴州省。

她滑動屏幕打開,眸色冰涼。

是她原本刪掉過的,現在那人又發來了。

上邊是她們公司附近的一家商廈地址,附:【小酒,我是你朱叔,中午12點來這裏找我。】

*

容汀是早上9點多才醒來的,這個學期沒什麼課,她又經常在家陪著冉酒,此時骨頭都睡懶了。

旁邊的床上沒人,被子簡單的疊成幾折放在枕頭上,人已經不見了。

在床上躺了半天,她探出手背捂著眼睛,額頭上仍有潮濕的吻痕感。

她想起冉酒在情/動時問她:“你說會難過地活下去是真的嗎?”

“是真的,會很難過的,可能好長時間都好不了。”容汀笨拙地親吻她,悲慟委屈的水充斥著她眼底,快要掉下來:“你別嚇我,我可能活不了。”

冉酒忍著痛,時不時嘶一聲,還得溫柔地安撫她,最後她是被冉酒哄睡著的。

她擁著冉酒的腰,對方委曲求全地靠在她肩上,兩雙腿勾/纏在一起。

此時,對方身子的觸♪感似乎還鮮明的停留在她手心。

滑膩,瑩潤,帶著涼意,像軟嘟嘟的奶凍。

容汀拉開窗簾,晨光透過窗縫照進來,外邊的樓台是灰色的,瀝青的水泥地麵上隻有幾個東倒西歪的花盆,順著外邊的窗戶能看到報警器的一角。

她找了半天找到控製器,冉酒放在了桌子旁邊的縫隙裏,如果不特意找的話根本碰不到。

偶然想起冉酒之前和她說過的話,如果人有了什麼衝動就會想方設法的實施,那麼這些衝動就會隨即轉化成人的潛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