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像是最初接言情劇接的多,冉酒總是需要和衛風對劇本,後來兩個人就挨在一起了。
這麼長時間過去,筱稚仍然能想起剛把冉酒帶回來時,兩人吵吵嚷嚷的情景。
簡直像兩個互不相讓的小朋友,衛風嫌棄冉酒麵癱臉,冉酒嫌棄他不成熟,隻不過兩人的專業水平都很搭,兩人也都不記仇,打打鬧鬧就這麼過來了。
筱稚當時見他倆挺搭,就做了件牽紅線的蠢事。
那是她迄今為止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當時她說出提議以後,三個人都陷入難言的尷尬。
冉酒眼睛孤冷,唇抿成薄薄的一條線,明顯是不情願,但是顧著她的善意,又什麼都不肯說。
倒是衛風後來主動調和了場子,笑著說謝謝老板,又表明自己有女朋友。
她當時一直留意著冉酒的表情,衛風說出來那話時,她分明看到冉酒輕輕喘了口氣,繃著的眼皮也終於眨了眨。
是放鬆的神情。
筱稚神識歸位,收回自己發散的思緒,視線就落在冉酒那張藍色的電腦桌上。
鼠標墊是可愛的藍精靈,椅子是小海獅,鼠標是海螺,連屏幕上都貼著很可愛的海洋生物,最拐角還有一張金燦燦的錫箔紙。
什麼?錫箔紙?
她確定自己沒眼花,又湊近看了看,還真的是那種包裹巧克力的錫箔紙。上邊是德國牌子,前幾年她老公給她帶過,說這種巧克力在帝都隻有三元橋那裏的專賣店裏才有。
她當時覺得玄乎,現在看到冉酒桌山的,正想捏一捏看看是不是真的。
桌子上驀然傳來手機的震動聲,嚇得她手縮回去。
聲音的來源是冉酒的手機,它孤零零的倒扣在一堆腳本之上,上邊表示來消息的綠色提示點在閃爍。
她幫正想幫著整理一下腳本,然而卻發現那個屏幕亮了,除了好幾條來自容汀的未接電話,突然蹦出來七八條短信。
都是一樣的地址,一樣的內容,號碼顯示貴州。
看前邊的半句話,好像是讓冉酒去什麼地方,語氣倒是挺親昵。
她猜想,應該是朋友在開玩笑嗎?
不然誰一下發這麼多條,這不是浪費話費嗎。
筱稚替她摁滅了屏幕,沒有再繼續窺探下去。
她把那些腳本整理好放在遠處,旁邊提示消息的還在震動,意味著那人還在發消息。
這回她終於忍不住好奇,往旁邊瞟了一眼,發現又多了十來條,還是相似的內容。
她覺得好奇怪哦,誰發短信會一下子發十幾條?簡直跟催命一樣。
筱稚蹙著眉,外邊就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她暫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往門口看過去。
冉酒今天的打扮仍然簡單,卻個人風格十足。
她梳著高馬尾,脖子的圍巾簡單圍了一圈,上邊穿著件墨綠的長袖襯衫,領口是歐式的白紗褶皺,袖子的弧線由窄到寬,充滿設計感,配著淺色係牛仔褲,外搭一件銀灰色尖領的風衣。
她走路速度有點快,白色圍脖帶起來一陣風。整個人透著種冷颯,像是要出鞘的刀。
衛風這個大碴子明顯什麼都看不出來,還在旁邊逼逼賴賴:“剛才那個情緒不對,應該是那樣式兒的。”
冉酒言簡意賅:“閉嘴。”
她的聲音極淡漠,極冷,即使壓製住了不好的情緒,衛風怎麼能聽不出來,幹脆利落閉嘴了。
冉酒回到座位上,眼神不往那邊瞟:“你那青椒要吃就吃,別一直放著汙染空氣。”
衛風不吃眼前虧,頭一次沒和她拌嘴,捏著裝青椒的包裝盒出去了。
冉酒察覺到自己語氣很不好時怔了一下,想說什麼,卻發現人已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