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指什麼,莫濂懂。

莫濂點頭,「她跟我一塊回來,算是...見家長。」華瑜在北京這邊有朋友,今天她約了朋友逛街。

餘安替他高興,「你保密工作做的不錯。」

莫濂:「剛在一起兩個多月。我跟你提過,以前那個相親對象,華瑜。」

原來是她。餘安知道那個姑娘。

幾年前莫濂說過,說跟華瑜性格不合適,就沒在一起。

「兜兜轉轉幾年過去,又在一塊,那就說明你們最合適。」她不由感慨:「我之前還惋惜你錯過這麼好的女孩。」

她沒見過華瑜,不過從莫濂寥寥言語裏,她能感覺出,莫濂欣賞華瑜的性格和能力。

開朗又灑脫幹練的女孩,誰都喜歡。

「還好你沒錯過,不然以後肯定會後悔遺憾。」

說到遺憾,餘安到現在還想著薑沁那段戀情。她感性,希望所有人都幸福,也希望所有有情人能終成眷屬。

她不知道莫濂就是給薑沁寫情書的人,把薑沁的年齡模糊一下,說出來。

「我認識一個小姑娘,也不算小姑娘,馬上快三十,她就錯過了她喜歡的人。那個男人現在已經有女朋友,這個小姑娘至今單身走不出來。我當時聽完,恨不得自己能把她送到過去,讓他們兩人重新走到一起。」

莫濂:「既然錯過,那就是感情不夠深,也沒什麼遺憾。」

餘安搖頭,「不是感情不深,他們彼此暗戀。男的到現在都不知道女孩喜歡他,他們之間誤會挺多。」

「當初她為了見那個男生一麵,坐十幾個小時飛機,見到後嘲諷他幾句,刷刷存在感。但男生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去看他,還以為她過去找她朋友,順便去罵他。」

說著,餘安嘆氣。

她拿起杯子,喝了幾口牛奶。

莫濂正在攪咖啡,杓子差點從手裏落下,他一瞬不瞬看著餘安,「她不是快三十,是快三十五,對不對?」

餘安一愣,被牛奶給嗆到。

餘安的反應印證了莫濂的猜測,「你說的是薑沁。」肯定語氣。

餘安張張嘴,說不出話,有些淩亂。

莫濂:「她去看的那個人就是我,她收到的半封情書,也是我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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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瑜跟朋友聚會淩晨才散,她住莫濂公寓,回到家,客廳燈亮著,莫濂在等她。

「回來了。」

「嗯。」

華瑜換了鞋進來,「有沒有水?我渴死了,晚上她們請我擼串,我好幾年都沒吃過,撐死我了。」

莫濂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華瑜一口氣喝下去。莫濂:「你慢點喝。」

一大杯水下肚,華瑜感覺自己活過來,她把杯子給莫濂,在他臉上親了下,「謝謝親愛的。」忽然,她嗅嗅鼻子。

「你喝酒了?」

莫濂『嗯』了聲,把水杯送廚房。

「你今晚不是約了餘安?她喝酒?」

莫濂:「她不喝。」他實話實說:「我在家喝了兩杯紅酒。」

華瑜從背後抱著他,半開玩笑:「我不在家陪你,你也用不著喝酒解悶呀。」

莫濂轉身,靠在中島台上。

華瑜靠他懷裏,仰頭看他,「有心事?」

莫濂:「回北京就會這樣,沒事。」

華瑜寬慰他,「小時候的事都過去了,你爸媽對你不好,你看你現在就遇到了我。」

莫濂看著她的眼。

華瑜:「再說,爺爺奶奶對你不是不錯?莫氏集團年終會議,你就今年回來開了,以前你不回來,爺爺也從沒指責你。有個懂你的親人,比一味隻給你所謂的寵愛和物質,更幸運。」

她環住莫濂的腰,「開心點,明天是爺爺生日。早些睡,晚安。」她又親了他一下。

莫濂抱抱她,「謝謝。晚安。」

關了客廳的燈,兩人各自回房。

莫濂今晚沖了冷水澡,那種冷和刺痛,還是大不過心裏的疼。

第二天上午,莫濂陪華瑜先去爺爺奶奶家,再去酒店。

莫老爺子過生日隻請了兩家人,薑家和程家。他們三家的交情已六十多年,從他年輕那會兒就走動頻繁,後來,小輩之間也相處不錯。

薑沁找個理由,跟父親說,莫爺爺的生日她就不過去了,等改天去莫爺爺家看望兩位老人。

薑父氣得說不出話,薑母趕緊拉彎子,「沁沁啊,你還是過去一趟,今天所有人都到齊,你爺爺奶奶也過去,你姑姑一家也到,程惟墨家更就不用說。再忙,你還有他們忙?莫爺爺八十八歲,多高興一件事兒,少你一個,氣氛不對。」

薑沁說話語氣也平和:「媽,不是我不願意去,我今天要參加活動,跟活動方簽了合同,發了通告,不能放人鴿子。」

薑父手一揮,「你還真當你爸是傻子呢!一個多月前我就提醒你,讓你把今天空下來。你帶大寶在外頭玩了一個多月,就偏偏今天有活動要參加,你到底想幹什麼你!」

薑母扯扯薑父衣袖,遞給他一個眼神,讓他少說兩句。

薑父:「我再少說,她都能上天!」

他喝口茶壓壓火氣,「我知道,你現在就是要跟我對著來,跟我唱反調!但薑沁,你不知好歹得分場合。」

薑沁:「薑董事長,我沒跟您唱反調,您這是度君子之腹。」

「你說我小人是吧!」

「我可沒說,您自己說的。」

父女倆爭執不下。

薑母揉揉腦袋。這對冤家,見麵就吵。

後來大哥大嫂過來,氣氛才稍稍緩和。

薑沁又有了借口,她大侄兒都沒回來,也不算隻少她一個,憑什麼就要求她非得去?

薑父氣得半天沒說出話。

其實薑沁知道,大侄兒在國外讀書,春節沒有假期。

大哥揉揉她的頭,「就算有活動要參加,你還是去一趟酒店,當麵跟莫爺爺說,老人家年紀這麼大,就因為莫濂和莫予深不和,這些年從沒過過什麼生日,現在莫家好不容易安穩一些,你就給點麵子,好不好?」

薑沁:「我隻是個外人,去不去還不都一樣。」

大哥:「至少莫予深從來沒把你當外人,你當初要進演藝圈,除了他沒人支持你,就連我都反對。莫爺爺也沒有把你當外人,不然誰會放心把大寶給一個外人帶,一走就是一個多月。」

薑沁不吱聲,摳了摳新做的指甲。

她不想見到莫濂,但最後還是去了酒店。